強忍著踢他的衝動,用一種你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他:“燕平青,你麻溜的從地上給我滾起來,你哥現在情況很糟糕,我沒時間陪你演戲!”
一聽到我再度提到燕少,燕平青的眼神很快又冷了下來。
這一刻,算是他今晚上最正常的時刻。他冷眼看著我,口氣也非常正常:“你說你是我哥派來的,有什麼證據?”
見我一時被他問到了,燕平青就又換了種語氣:“好吧,我問你三個有關我哥的問題,如果你能答上來,我就相信你。”
我點頭,重新坐下來,不過這次是坐在他的身邊:“好,你問。”
燕平青就舉起一根手指頭,望著天花板:“第一,你是我哥的什麼人?”
我想了想,說女人的話,一定會激起燕小少這個哥控強烈的情緒反彈,所以我很堅定地回答:“奴隸。”
燕平青立刻舉起第二根手指頭:“那好,我哥平時喜歡怎麼懲罰奴隸?”
我想了一下,燕少激烈的懲罰方式,恐怕不是燕平青柔弱的心臟所能承受的,於是我折了箇中:“嗯,打我屁股。”
燕平青又問:“第三,我哥的口頭禪是什麼?”
這個問題幾乎不需要思索,於是我脫口而出:“那你廢什麼話!”
燕平青放下了手臂,好奇地轉過頭,看著我:“他叫你來幹嘛啊?”
我說:“這是第四個問題了……”
“那好吧,”燕平青在地攤上翻個身,背對著我,“那你什麼都別想從我這兒得到!”
我一聽這略微鬆動的口氣,立刻扔下臉,去哄燕平青:“燕小少啦,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哥哥讓我來取他辦公室保險櫃的鑰匙,說是在你這裡。”
誰知道我剛一說完,燕平青就驚悚地吸氣:“保險櫃的鑰匙?他怎麼知道是我偷的?”
我……
我只能說,我今晚上被燕少坑得真是不輕!
明明是燕小少偷了他的鑰匙,他非要告訴我是他給燕小少保管的。除了傭人的資訊資料和燕宅的佈局圖,燕少所提供的最關鍵資訊,譬如鑰匙在哪裡,為什麼在那裡,燕小少為人如何,全都和事實不符。
我這邊還在內傷著,燕小少那邊卻已經把這個坎過去了。
他轉過頭來,臉上帶著一絲笑:“算了,反正他自己肯定不方便來取,否則怎麼可能叫你偷偷摸摸來?既然這樣,我也不怕他罵我了。”
燕平青乾脆坐起來:“這樣吧,我可以把鑰匙還給他,不過你得答應我做一件事。”
我看他一眼,燕平青就可憐兮兮地往我身上一靠,小貓一樣的眼神:“姐姐,我好無聊,陪我聊天好不好?”
“不好!”我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我忙著呢,哪兒有時間跟你瞎嘮嗑。
燕平青就委屈地:“那好吧。”他說著臉上又顯出一絲媚笑,“不能聊天的話,姐姐就與我共修一場密宗歡喜禪,行不行?”
歡……喜……禪……
燕少,你家弟弟喊我和他睡覺……
094玲瓏七竅麒麟骨
今晚上大概沒有月亮。
所以燕平青的收藏室儘管亮著燈,也顯得那麼的昏暗。
在這昏暗的過道似的長室內,一個臉上畫著奇怪鬼符的少年,坐在我面前,用一種頗具*力的眼神和肢體語言,讓我和他修一場密宗的歡喜禪……
歡喜禪,乃密宗的一種修行道,修行的方法歸納起來就是一句話:男人和女人教合。
據說原理是什麼以愛|欲來消除孽障和度化妖魔,男女和諧,共抵西方極樂世界,讓人生充滿愛……
密宗乃佛教八大宗派之一,因為我老爸信佛,所以我多多少少也有點了解。
我後來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燕家這兩個兄弟。
一個是鬼,但是看上去卻像是人。
另一個明明是個人,但是非要把自己畫成個鬼。
這到底是祖墳沒埋對呢,還是基因有問題啊?
燕小少燕平青到底長什麼樣,恐怕今晚上我是看不到了。
油彩把他的臉遮蓋得完全看不住形狀,由於底子是白色的,所以鼻樑眉骨都被掩住,看不出五官是否立體。臉頰兩旁的紫色花紋改變了他的臉型,所以也看不出,他是遺傳了母親的柔和線條,還是遺傳了父親的方正線條。
而他的眼睛,故意畫成了往下垮的雨滴狀,又由於他眼仁很大很黑,幾乎看不到眼白,所以猛一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