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你怎麼了?”
我以為自己這次真的死定了。我打了燕平青,他肯定會告我的惡狀,沒想到燕平青高聲地對門外叫道:“劉姨,我沒事,不要再來打攪我了。”
他話剛完,就轉過頭,一隻手捂著心臟,用顫抖而虛弱地聲音對我說:“姐姐,我好像心臟病發作了,快把藥給我……快……”
我剛才看到燕平青把藥塞在了兜裡,此刻急忙取出來給他,問他吃多少片,他牙齒打顫,死死捏著心口,艱難地說一片。
我把藥塞到他嘴裡,他立刻含住,死死閉著眼,汗水浸溼了頭髮,沉重地呼吸著,胸口劇烈的起伏。
我知道這次不是裝的了。
燕平青再演技好,非科班出身,也演不到這麼真實。就剛才那個顫抖的頻率,不摸著電源線,是絕對抖不到那麼快那麼急的。
我心裡暗暗咒罵。
有心臟病,還跳來跳去,大呼小叫的,能不發作嗎?
又過了好一會兒,燕平青才慢慢平復下來,他長長地喘著氣,虛弱地睜開了眼睛。
我小心地問他:“好點了嗎?”
燕平青被病痛折磨了一番,大概又因為被我打了,一身戾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依舊掛著一張鬼臉,但眼神卻是柔和了許多,此刻正弱弱地看著我,反倒顯出一股嫵媚的味道。
而他一開口,聲音也是帶著一種能讓人酥麻的電感。
燕平青用一種我見猶憐的語氣對我說:“姐姐,你剛剛差點殺了我……”
我默。
我想說,燕小少,你搶我臺詞了。
剛剛明明是你拿匕首,差點殺了我好吧。
我這樣想著,便想站起來,不料我剛一動,燕平青卻是非常魅惑的“嗯”了一聲,拖長的聲調,婉轉悠揚,簡直堪比島國動作片聲優。
我被這貓兒一樣的聲音嚇到了。
燕平青卻一下子抓住我的手,他略微昂著頭,雙眼雖然畫得很誇張,但掩不住裡面的風情。
“好姐姐,”他居然用上哀求地語氣,“你剛才打得我好舒服,現在再來一次。嗯……我有心臟病,你這次稍微打輕點。”
天!
上帝!
老佛爺!
阿彌陀佛!
這是什麼狀況,求解釋!
我、我要澄清一下,剛才我看似打得很激烈,其實也就是第一個是扇的耳光,其餘的,都是在亂打他的肩膀和手臂什麼的,也有可能在那種時候碰到了他的胸膛,才導致他心臟病發作的。
但是,我絕對沒想到,比心臟病發作更可怕的是,燕小少還是個受虐狂!
好吧,說到這裡,我也有錯。
因為,我發現我居然是騎坐在燕平青腰上的……
剛才打人的時候,這個姿勢很有一種武松打虎的氣勢。現在一停下來,突然就發現,這麼違和的姿勢,我和燕少都沒演練過!
好,燕小少,你強大,我認輸,我惹不起,我躲還不行嗎?
沒成想見我想要脫身,燕平青的眼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那一瞬間,他露出了一種幾乎和燕少一模一樣的神情。
在一種可稱之為家族式霸道的氣場下,燕平青冷冷地笑著:“你現在敢走,我就馬上大喊大叫,說你*我,讓他們送你到酒吧去賣。一次三十塊錢,一晚上八十次,賣你二十年!”
我理科生的大腦聽到這喪心病狂的威脅,非但沒有憤怒,還頗為奇特地轉動了一下,然後驚訝道:“居然可以掙一千七百五十二萬!”
額,不對,還要除掉大姨媽生理期。
我窮瘋了的模樣把燕小少惹笑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畫長了的嘴有些滑稽,但眼裡卻帶著迤邐灩漣的波光。
燕小少*人時候的表情,還真跟他哥哥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好姐姐,”他的聲音裡帶著蠱惑,“你每天打我兩次,我一個月就給你兩千萬。”
燕小少開出的天價,立刻讓我榮升亞洲最值錢打手之列。
見我愣愣發呆,燕小少就抓著我的手,放到他臉上:“快點,再打我一次。最好是又打又掐,還要留下點傷痕。這樣別人問起來,我就得找到合理的藉口解釋。想想都讓人覺得興奮。”
……我真的不能忍了。
這麼暗黑、重口味、扭曲的少年,確定就是燕少口中描述的純情小清新?
我一下子從他身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