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前面的中年婦女已經扭著略肥的身軀,擠進了衛生間。
我一想到燕少萬一還在裡面,就要看陌生女人上廁所,心頭覺得怪異,暗罵了兩聲讓你長針眼,又覺得自己太神經了一點。
燕少極有可能,已經不在衛生間裡了。
他今天下午就奇奇怪怪的,說不和我一起去南川,還說第二天才來找我。應該今晚上是有什麼事。
但是燕少屬於那種,無論大事小事,都不喜歡告訴我的男朋友。
想來也是,他在集團裡,向來只有別人向他彙報的慣例,沒有他向別人彙報的道理。
不過我也無所謂,燕少讓我做什麼,我去做就是了,他不想讓我知道什麼,我不知道就行了。
總之,我堅信,燕少不會害我。
賽姬半夜打著燈籠去看丘位元,結果燙傷了*的臉,害得自己的姻緣受到磨難,先上奧林匹斯山受羞辱,後下冥府找冥後要神藥,最終才和丘位元終成眷屬。
所以我不會去犯同樣的錯誤。
雖然說丘位元太過裝逼,自己拿箭射姑娘不小心戳到了自己,愛上人家還要裝神秘,睡人家還不準人家看自己的臉,搞得老婆不得不半夜拿個蠟燭去照他。被燙以後還一臉情傷的樣子逃回老媽維納斯那裡裝柔弱,一副我是愛神我高階的傲嬌模樣……
但是這也說明一件事。
神和灰姑娘的結合,必然是要灰姑娘做出許多有違常情的犧牲。
沒有太多理由。神就是神,好比燕少就是燕少一樣。
燕少早說過,這個世界,力量為尊。
而財富、學識、個人能力、身份、美貌,都是力量的象徵。
我若是一樣不佔,或是每樣都比燕少差得太多,有什麼理由要求一份平等的戀愛關係呢?
我正出神的響著,身後的小夥子突然很有禮貌地問我道:“前面那位大姐進去很久了,你要不要問問她什麼時候能出來?”
我回頭,看到小夥子滿是關切的看著我。
這才想起我還在裝拉肚子大神光臨呢。
我一邊說著謝謝,一邊伸手去敲門,然而,就在我的手碰到衛生間的門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衛生間裡傳來一聲尖叫。
很微弱的尖叫,像春天的野貓爭搶地盤時被敵人抓傷了臉一般,尖銳、可怖、滿是怨毒。
我嚇得手一抖,往後退了一步。
我這一退,立即踩到了身後小夥子的腳。
小夥子忍不住叫了一聲,我忙回頭道歉。
小夥子很有禮貌的說沒事,卻又問我:“怎麼了?”
我問他有沒有聽到裡面有人在叫,小夥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表示什麼都沒聽到。
這時候,後面排隊的人開始不耐煩了。
不過這時候另一頭的廁所已經沒人排隊了,大家便陸續往那邊轉移,還有人去了其它車廂,這樣一來,這邊就只剩下我和小夥子了。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那聲細微的叫,讓我感覺恐怖,我幾乎要去抓小夥子的手。
“那個,大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小夥子見我臉色可能有點糟糕,便也上前去敲門。
“大姐!那位大姐!你沒事吧?”小夥子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聲音倒是挺洪亮的。
他這一喊,門裡立刻傳來了一聲實打實的尖叫。
“啊——”
這聲音叫得來像是看到了連環殺人案的毀屍現場。
小夥子的眉頭立刻一立,身子側撞向了衛生間的門。
“列車員!”他大喊起來,“快來開門!有人出事了!”
門裡面的人在陸陸續續的哭泣著,那哭聲像笑,又像是老鼠在啃咬木料,聽得人毛骨悚然。
列車員很快過來了,大家也都圍了上來。
小夥子從衣衫裡掏出了一張證件:“我是警察,裡面的人好像出事了,馬上開門。”
我打包票列車員並沒有看清小夥子的證件,但是小夥子神情嚴肅,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廁所蹲位就玩角色扮演。所以列車員再一次掏出鑰匙,去開衛生間門。
一邊開一邊嘀咕:“見鬼了嗦?”
和上次一樣,門輕而易舉地被開啟了。
我聽到小夥子倒吸了一口氣,急忙跟著往裡面看。
只見那位中年婦女正靠著衛生間的牆,半坐在地上,臉上發青,口吐泡沫,翻著白眼,全身抽搐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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