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自己,微微低了頭,腦子一陣兒一陣兒的,可聽他說,還是下意識的回:“26。”
景仰吸了口煙,微微低眉,煙霧繚繞遮著他的面容,蘇瀾看著他的臉模模糊糊的。
景仰又說:“26,不大也不小。”他往後退了兩步,半靠在櫃子上,上下打量著蘇瀾,評論:“要我說,你這腦子也就十七八。你是真傻,還是大半夜受到了驚嚇,腦子轉不動了。這做丈夫你說我對不起你,可這做男人,我沒虧過你,吃的,穿的,什麼都給你好的。這習慣早給我養刁了。你現在離婚,還淨身出戶?”
他聽到笑話似得嗤了一聲:“就你那個半吊子工作,你自己算算,養得起自己嗎?還跟我要兒子。”
他明顯的嘲諷讓蘇瀾很惱火,這也變相的證明了她在景仰心中的位置,跟他那些情人是一樣的,也就是她是他兒子的媽,所以特殊點,本質上完全沒有區別,這讓她越發受不了這段婚姻了。
她咬牙道:“你憑什麼這麼蓋棺定論,金錢不能決定一切,那些不如你的,也不見得你比人家活的高興。”
景仰抬手點她,抬起來又放下,很是無奈,嘴上依舊掛著笑:“我就說你十八,還真高估你了。”他又吸了口煙,幽幽道:“行,離婚可以,你要淨身出去我也不硬給你塞錢,免得髒了你的清高。兒子就別想了,我兒子要接受最好的教育,吃的用的都得最好的,你負擔不起,我也不會把他給你做那天真想法的試驗品。不是要離婚嗎?傻站這兒幹嘛啊?快去寫協議書,趕緊去!別激動傻了,忘了怎麼寫。”他說著,忽然就沉了臉,調子也跟著沉。
蘇瀾一聽景仰這話,急了,瞪著眼睛,眼眶一下就溼了:“景仰!你不能這樣,當初你明明說不要的,決定生的是我,憑什麼你現在不給我,當初也不是我想嫁給你的,要不是你哥,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第二十五章
景仰沒聽見似得,過去道:“我說你十八你還真往過靠啊?世上哪兒那麼多如果,是我兒子就得跟我。”
“他現在需要母愛的,你不能。”
“不能什麼?”他瞬間冷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裡給釘了塊鋼板似的,冷硬冷硬的:“他斷奶的時候哭天喊地的,現在是不是好好的。別說什麼他缺了母愛成長不健全,你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你爸把你養活這麼大了,你不是照樣當了白眼兒狼。”
“景仰!”她看著面前的男人,咄咄逼人,句句往死路上給她逼。
蘇瀾就知道他沒那麼容易放過自己,果然,他這麼輕輕鬆鬆的答應離婚,可她現在就是爭不過他,就連說都說不過他,還怎麼跟他要孩子。她越想越悲觀,滿腹的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就流了出來。
景仰順手扔了菸頭,抬腳在上面碾了碾,伸手在她臉上抹了下,蘇瀾犟著別開了臉。
“好好說話,哭什麼,委屈給誰看?你在法庭上打官司就是這麼哭贏的?”
“你說要離婚,我是為難你了,還是怎麼了?老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要不是看在你這幾年本本分分的份兒上,那個簡修,我弄不死他也剩不下什麼。你這腦子也是有問題,我就給你提個醒兒,別有了感情以為飲水飽。他攪和著你離婚,他分了沒?你這是打算給人當小三兒還怎麼?我看那個人也沒幾個錢吧,以後分的過來嗎?”
“你看我手機波瀾世界!”
景仰為自己壓中了寶莫名得意,又冷嗤了一聲:“我可稀罕,就他肚子那點東西。”他說完又站直了身體,自顧自說:“真是給我慣的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要我說,你該架著刀讓他先分,等正宮的位置讓出來了再跟我離婚,你這樣算什麼,還淨身出戶,手上都沒個籌碼就跟人賭,打算到時候雞飛蛋打?那蔣美婷也是個角色吧,你能招架的住?”
“他不是你說的那樣!我跟你離婚是我自己受不了你了,他有他的家庭,我有我的生活,你別把自己那些齷蹉想法胡亂摁。”
景仰在她臉上輕拍了幾下,語氣平和:“我才說挺喜歡你的,你就往回給我打臉,我這回是看走眼了,你這不是能忍,是真沒腦子。早不離晚不離,他來了你就離。簡修也是個沒腦子,偷情本來就是偷偷摸摸的事兒,他還大搖大擺的來我家,真以為打著愛情的幌子乾點缺德事兒就清高了,我是懶得理。也是,你們倆這沒腦子挺登對的,要不這麼多年還分不開。”
她被景仰說的面紅耳赤,瞪著眼辯駁:“不是誰都跟你一樣財大氣粗的,大張旗鼓的養情人,你自己齷蹉,也別戴著有色眼鏡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