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一方面,在這一聲反問裡,表現了韓信對於他們幾位項氏叔侄的不以為然:如此一個高人,你們卻並不知道,真是咄咄怪事!而別人不知道,自己卻恰恰知道,這豈不正好表現出了自己的廣見多識?尤其是項羽那小子,更要狠狠地殺一殺他的傲氣。什麼東西,以為自己是個貴族出身就不得了了?切,說白了,那也就是一介武夫而已!
而項梁在聽了韓信的那一番話之後,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問項羽和項伯道:“你們兩個,可曾聽說在淮陽地方,是不是真的一這樣的一位老者叫范增的?”
項羽雖然高傲,可是他也知道,像這樣的事情,那就是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怎麼能夠強不知以為知呢?於是,他便也狐疑地搖了搖頭,卻把眼光投向了項伯,希望項伯能夠知道一二,也好挽回一點面子來。或者,能夠從項伯的嘴裡,得出那韓信純粹是胡說八道的話來,那樣的話,將是更好了。可是,讓項羽失望的是,項伯也是默默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也聽說過有這樣的一個老者,只是,他一直深居簡出,不願意出道效力。哦,那當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怎樣的了。”
項梁聽了項伯的話之後,又是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若有所思地說道:“嗯,這樣吧。執戟郎韓信,改日我便會派人去淮陽一帶訪察那位范增先生,如果你所說屬實的話,本將軍自然會大大的獎賞於你。而如果你所言為假的話,你可小心你的腦袋了。好了,你且先退下去吧!”
“謝將軍。”韓信應了一聲,這才站起身來,重新回到大帳之外,拿起自己的武器——那一柄長戟,繼續當了自己的執戟郎。
等到那韓信走出了大帳,項梁這才向項伯說道:“賢弟啊,明天一早,你就再辛苦一趟,去到淮陽地面,訪察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一位叫范增的高人。如果真有的話,一定把他給請回來。畢竟,要想成就一番大業,光憑著一些實力,還是遠遠不夠的,必須得有得力的謀士與高人來進行指導才行啊!”
“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啟程。”項伯答應道。
這時,項羽又是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道:“我看韓信那小子,就是喜歡好大喜功,他剛才的那一說啊,哼,我看啊,純粹就是無中生有,想必是想要欺哄於叔父,以謀取一點好處罷了。”
項梁聽了之後,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望著大帳之外,彷彿是在想著什麼事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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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項伯便依言,到馬棚裡牽出了一匹好馬良駒,再一次踏上了前去尋找高人良士的道理。自然,這一次尋訪的高人,便是范增了。而也就在項伯剛剛出發不久之後,劉山河便跟張良一同,並駕齊驅,經過幾百里的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項氏的軍中了。
劉山河一路走來,心情自然是十分的激動與興奮。這是那張良第一次替自己謀劃,讓自己借兵奪城。僅僅從張良為自己所支的這一招上,劉山河便真的服了這位高士了。雖然說,自古以來,就有借兵之說,可是,那也要看是誰向誰借了。而此番張良提出讓自己向項梁措兵之事,自己覺得,也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第一,自己跟項梁都同屬義軍反秦,從本質上是一致的,是友軍,相互支援一下,那也是應該的;第二,有張良這位名士替自己說辭,自然比著自己紅口白牙的說,效果要好得多。畢竟,張良可是他們項氏費盡心思想要請來的謀士,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第三,這項低兵多將廣,勢力極為強大,遠非自己的那點兵馬可以比者。所以,他項梁既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兵力作為後盾,也就不在乎那麼幾千人馬了。而如果他項梁自己自顧不遐的放在,那裡還有心情去借兵馬給別人?
另外,劉山河也揣摩著,那項梁現在既然實力最為強大,那麼,他也必然有自立之心,這樣以來,也必然正好是用人之際,所以,也不是不存在藉著這一次借兵給自己的機會,拉攏一下自己,到以後為自己的自立,多投上一票,那也是未可知的。
劉山河跟張良來到了楚營,通報完畢,立刻便有人將他們二人領到了項梁所在中軍大帳之中。而一進大帳,劉山河便三步並做兩步走,急急地早就將自己的雙後拱起,向著也早就迎接出來的項梁道:“沛公劉邦拜見項梁將軍!在下久聞項梁將軍的威名,早就有意前來拜會將軍,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今番前來與將軍相見,實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劉山河自是多年前所練就的那一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在這個時候自然要好好的用上一用了。
而那項梁,自然也是知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