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單寧抱歉一笑,衝許一然使個眼色便走出了包間。
許一然會意的緊隨其後,在洗手間看見單寧時他竟然在吸菸。
“小寧?你什麼時候學會吸菸了?”許一然從來沒見單寧抽過煙,在他的印象裡,單寧是個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的五好青年。
“我需要提提神。”單寧靠在牆上一邊抽菸一邊說:“一然,對不住把你捲進來了。”
“哪裡的話,說明你信任我嘛。”話說到這裡,許一然腦子裡還是一片糊塗。單寧有什麼對不住自己的?
“一然,拜託你個事兒。”單寧掐滅了菸頭,動作十分嫻熟:“ 一會兒我要是再有走神的跡象你就大聲叫我,如果我要答應他們什麼,你就說不行,明白嗎?”
許一然很誠實的搖頭:“不明白,但是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我就把我的小命交給你了。”單寧調笑著轉過半個身子,手掌重重的按在許一然肩頭。那種慎重的觸感的確像在託付生命。
“嗯,相信我。”
目光交接的剎那,單寧忽然覺得他對許一然的認識存在著一個巨大的偏差,也許許一然生性膽小怕事,甚至有點儒弱,但是一旦遇上他珍視的東西,他就會變成一個無所畏懼的勇士,無怨無悔的守護著它。這種感情談不上愛情,反倒像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情誼。而許一然沒有經過那些槍林彈雨,血雨腥風,卻難能可貴的擁有了它。
二人慢慢走回包間,說話也隨便了起來。
許一然很希望那條甬道能夠變得長一些,再長一些……
他說:“小寧,那位多琳修女就是你的相親物件嗎?”
“嗯。”單寧呵呵笑道:“奇怪吧,修女怎麼能結婚?還千里迢迢跑到中國來尋夫?”
“是啊,我一直都覺得你就是一個又一個的謎團組成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所以才來跑來看看的嘛。當初李巖為這事兒差點兒跪下來求我。你說誰聽說修女要跟自己相親誰會相信?肯定以為對方是在耍自己。”
“嗯。”許一然表示贊同,換了自己肯定也會這麼想。
臨進門前,單寧想了想又囑咐道:“一然,小心賈明澤,他的熱情可以接受但是他的幫助我們絕對不能要。”
賈明澤是個什麼人?他就算把你吃了都還是個斯斯文文的禽獸。葉臨州以前和賈明澤的關係一直不鹹不淡,但他知道賈明澤是個極有野心的人。賈明澤家裡雖然也算得上BJ的高官,但是比起根基深厚,枝繁葉茂的葉家,他們家算不上什麼。如果葉臨州和賈明澤的身份背景互換一下,或許今天的賈明澤就是ZG青年太子黨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但即便如此,他一個高幹子弟也不可能淪落到替人說媒的份上。
“單先生,我們真誠希望您能與多琳修女結合,這是神的旨意。”
好吧,人類總喜歡把自己的意識強加給神靈,這其實是一種精神上的□。
而“□ 犯”凱恩神父神色莊嚴的在自己胸前畫了個十字,以表示自己真的是受到了神靈的指引。
“我不太理解神父的意思,”單寧聳肩笑道:“我不是基督徒,也不敢褻瀆多琳修女。我想神靈或許是開小差了,就像我剛才那樣。”
“不。”一直沉默著的多琳修女突然開口道:“主是不會出錯的。請問單先生,您願意與我一同侍奉神靈嗎?”
多琳碧色的眼睛很漂亮,漂亮得就像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你可以騎著駿馬在那裡肆意的奔跑,清涼的風兒從飛揚的髮絲間穿過,好不愜意。
“我願意……”
“不行!我不答應!”許一然就差沒蹦起來了。
單寧猛然清醒,其他人則是嚇了一大跳。許一然這麼個走到哪裡都溫文爾雅的人大吼起來的效果可比蔣楠那種咋咋呼呼的人強得多。
賈明澤的穩重在這一刻開始顯現出來:“許先生,你先別激動,既然單先生自己都答應了想必有他自己的理由。”
許一然氣喘噓噓的紅著臉,剛才那驚人一喝費了他不少氣力。他扭過頭看著單寧,單寧已然滿頭大汗。
賈明澤面帶微笑的問單寧:“你說呢?單先生。”
“我……。”
單寧似乎想說什麼卻一直說不出來,許一然急了,拽過單寧的胳膊就嚷道:“我不同意,你聽見沒有我不同意!”
李巖坐在一旁冷汗直淌,心說這不是言情劇的臺詞麼?難道外面傳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