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國總統。請個律師?你認為我們請得到的律師威廉就請不到嗎?收集證據?這倒是有點可能。可是國際刑警都找不到傑克,你認為我們能找到嗎?”
蔣楠的臉色很不好,他是真的動了怒氣:“我在意的不你說的這些,而是你根本沒打算幫助伯爵!”蔣楠非常講義氣,單寧目前的表現正好觸及到了他的逆鱗。他難以接受他所珍視的人是個沒有擔當,忘恩負義的混蛋!
單寧終於放棄了掛在嘴角的微笑,硬邦邦的說:“你真的這麼覺得?”
單寧慢慢的垂下頭,就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每一步動作都伴隨的光影的流動,直到劉海下的陰影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
“其實,我也這麼覺得。”他忽而笑了起來,聲音漸漸放大:“我是沒打算救他,我為什麼要去就救一個傻瓜?我為什麼要去救一個自己找死的蠢貨?!”
“你!”蔣楠瞪著兩眼朝單寧撲過去。
“蔣楠!別激動!冷靜點!”許一然連忙抱住蔣楠,回頭又勸單寧:“你也少說幾句。”
單寧彷彿沒有聽見,大聲笑道:“他這個蠢貨……天底下最瘋狂的蠢貨……。他竟然拒絕美國政府的援救?!你們說他不是蠢貨是什麼?!”
……。
“小寧……”
“小寧……”
他恐怕才是那個真正傷心的人了吧……
第 75 章
“……這個蠢貨……”
五指緊緊的攥成一個拳頭,然後又猛然放開,緊繃的身體彷彿用盡力氣一般鬆懈下來。
“小寧,別這樣。”許一然把手伸過去摸他的頭髮,這個動作是單寧的忌諱,但是因為珍惜與SENSE成員之間的友誼所以單寧並未計較。
作為樂團主唱的日子是單寧生命中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跟許一然他們在一起的感覺和幽完全不同,大家可以開開心心的坐下來喝茶聊天,說些你的夢想我的感傷,而不用繃緊神經四處搏命。每當這個時候單寧都會想,如果一直這麼過下去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十多年前,他滿身是傷的被接到葉家,他的母親葉嵐也像許一然這樣摸著他柔軟的頭髮說:“沙尼亞,媽媽知道你吃了很多苦,但是那都過去了。媽媽會保護你,會讓你像別的孩子一樣快樂。”
快樂?也許會吧,但是像別的孩子一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短暫的童真都磨滅在了那間地下密室裡。
“我要殺了他……”這是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③üww。сōm',他甚至看都沒有看他母親一眼。
聽到兒子說出這樣的話,葉嵐並沒有驚慌失措,她知道沙尼亞對此有了精神障礙,不是一兩個擁抱就可以解決的問題。於是,葉嵐請來她的好友——心理學專家謝莎給予了沙尼亞最及時充分的治療。而沙尼亞病好之後就成了謝莎的學生。
蔣楠起身拍拍單寧的肩膀說:“小寧,我們一起去荷蘭,明天就動身。”
單寧對此置若罔聞,只是微顫的雙肩逐漸平靜下來。蔣楠站在他身邊一直沒動,他在等待著單寧的決定。
良久,單寧終於開口說話,只是那聲音冰冷得不像他自己。
“不,”他說:“你們要是想去就去吧,我就不去了。”
蔣楠的神情明顯一滯:“……你說什麼?你不去了?!”
“嗯……。”單寧肩膀一陣吃疼就被人大力的扳過了身子。“單寧!你到底在想什麼?!少給我裝模作樣,你不是最在乎他的嗎?”
“蔣楠,你太沖動了。”單寧閉上眼睛復又睜開:“我們都去荷蘭大嬸怎麼辦?還有最後一場演唱會的籌備。這都不能沒有人看著。”
“那好辦,我留下就成!”
“你?”單寧斜斜的挑起眼角“你惹事還成,別的可就不好說了。”
蔣楠猛吸一口氣。這擺明了就是挑釁!
單寧繼續道:“這樣吧,三天時間,你要是能比我先找到大嬸我就聽你的。”
“不行。”許一然斷然拒絕道:“三天後就是開庭,來不及了。”
三天後開庭,也就是說,單寧根本沒想過去見威廉。
“沒人性!”蔣楠氣呼呼的扔下三個字就跑了出去。
蔣楠對威廉伯爵的忠心天地可鑑,所以他對單寧此刻的薄情忘義痛恨到了極點。但是許一然不是,他雖然很感激威廉,可心裡最愛的除了單寧就是鋼琴。所以他堅定不移的選擇了留守在單寧身邊。
房間裡,剩下悶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