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姬清瀾沉默。
辛哈站起身道:“當年姬妙花帶你來聖月教,一是讓我摸你的底細,二是保護你。其實在你到聖月教的第三個月,我就已經很清楚你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是我沒有揭穿你,甚至不斷放低自己的身段來配合你,你可知是為什麼?”
姬清瀾依舊沉默。
“你故意以長生不老丹誘屠塗長老中毒,讓他不得不每月服食鎮心丸,更以解藥之名讓胡葉長老對你投鼠忌器,我也隱忍不發,甚至在胡葉長老面前為你周全,你可知是為什麼?”
姬清瀾慢慢地閉上眼睛。
“其實你所謂的鎮心丸根本沒有解藥,因為那根本不是你煉製出來的,而是姬無常生前遺留。關於這點,姬妙花早已告知於我。但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你可知是為什麼?”茶杯被砰得一聲捏碎,茶水濺了他一身,茶杯碎片陷入他的手掌,割出血來,他卻仿若未覺,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姬清瀾那張無動於衷的臉。“我知道你讓我對付魔教不過是為了報仇,卻故作不知任你利用,你又可知是為什麼?!”
姬清瀾終於睜開眼睛望向他,那雙清澈如泉的眼眸卻毫無波瀾。“教主之恩,姬清瀾唯有來生再報。”
這句話彷彿一桶冷水從辛哈頭上澆下,將他剩下的滿腹牢騷全都凍了回去。
兩人之間只有十幾步的距離,以他們的輕功不過是足尖一點向前一衝便可縮短,但就這麼一點點的距離卻在對望中變成深渠鴻溝,將他們牢牢釘在原地,阻隔出涇渭分明的界限。
許久,又許久。
辛哈終於開口道:“聖月教與絕影峰都在四處通緝你。”
姬清瀾微微一笑道:“我知道。”
這樣的笑容在以前曾是他百看不厭的,但如今,卻彷彿諷刺的刀刃在他心口狠狠刮下一刀。他深吸一口氣道:“初七那日,我會命留守在風鵲嶺的人替我辦一件事。”
姬清瀾笑容慢慢收起。
辛哈猛地站起來,甩袖往另一面走去。
“你好自為之!”
“棲霞山莊是我的心血,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我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它在我眼前倒下!”
“投靠藍焰盟又如何?古今從來以成敗論英雄。敗類如何?叛徒如何?小人如何?哪位開國大帝不是受染鮮血,踏著別人的屍體才爬得高位。”
“縱然天下人不懂我,你必須要懂我!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