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戰。這不算出爾反爾吧?”
姬妙花道:“我今年能抓住你,明年一樣能。”
渾魂王道:“好大的口氣!”
姬妙花笑得自信。
“你這次只是僥倖。”渾魂王道,“若非軍師為你開道,早在你靠近軍營之時便引起警戒,我更會佈下天羅地網讓你插翅難飛。又哪裡還能容你這般放肆?”
姬妙花道:“那皇宮呢?大臣府邸呢?你能佈下幾處天羅地網?”
渾魂王眯起眼睛。
姬妙花笑嘻嘻道:“更何況,誰說沒有軍師開道,我便不能來去自如?你若不信,不如我們試上一試?”
渾魂王盯著他。
其實姬妙花之所以敢這樣打賭,很大一個原因便是有端木回春在。萬一有什麼意外,端木回春也能用渾魂王做條件,將危險減低。
渾魂王顯然看穿了他的打算,慢條斯理道:“你若是輸了呢?”
姬妙花笑道:“我若是輸了,自然就成為了軍師的階下囚,屆時,如何如何豈非你說了算?”
渾魂王定定地望著他許久,才道:“好。你若能在本王的千軍萬馬之中來去自如,本王便撤軍!”
“君子一言……”
“本王言出必行!”
100
100、執子之手(九) 。。。
六字,字字擲地有聲。
姬妙花滿意地一笑,回頭看端木回春。
端木回春強忍擔憂,回以笑容,“千軍萬馬且視等閒,吾坐帳中待君凱旋。”同樣字字千斤。
姬妙花將他的笑容鐫刻心底,一手掀簾,揚長而去。
軍師見他出來,立刻噴了一長串西羌語,態度激憤。軍營中其他的西羌士兵都高聲附和,一時之間,呼喊聲震天。
端木回春站在帳中,雙目死死地盯著帳簾的方向,耳朵仔細地分辨著姬妙花的聲音,連呼吸也不放過。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才緩緩靜下來。
姬妙花終於開口了,聲音慵懶,彷彿視環伺之敵為草木。
他說的也是西羌語,端木回春細聽了半天,也只聽懂“我”、“西羌”、“渾魂王”等詞,不過光是這幾個詞已足明其意。
渾魂王嘴角微翹,發出一聲冷笑。
端木回春轉頭看他,眸色沉沉。
軍師突然用漢語厲聲道:“我王還在帳中,我們豈非投鼠忌器!”
姬妙花懶洋洋地回答道:“我家親親也在帳中,我還怕渾魂王對他不利哩。”
軍師似氣得直打哆嗦,連說話的聲音都打著顫,“你,你賊喊捉賊!”
姬妙花道:“不信你問渾魂王,我可曾縛他手足?可曾封他穴道?”
渾魂王沒說話。
軍師也說不出話來。儘管渾魂王也學過武功,不過學的都是基本的防身之術,與端木回春這等行走江湖的正宗江湖名門子弟怎可同日而語?
渾魂王突然開口道:“不必……”
他剛說了兩個字,便被端木回春封了啞穴,那句“不必顧忌我”便這樣硬生生地攔腰截斷在頸喉之中。
渾魂王冷冷地盯著端木回春僅在咫尺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端木回春淡然道:“兵不厭詐。西羌王不至於連這樣簡單的兵法也不懂吧?”
“王?!”軍師急切地呼喊起來。
端木回春朝呂飛使了個眼色。
呂飛會意地掀起簾子。
端木回春站在渾魂王身側,望著焦急張望的軍事,露出一抹淺笑。
軍師怒道:“你對我王做了什麼?”
端木回春道:“點了啞穴而已。”
軍師回頭瞪著姬妙花,“你說話不算數!”
姬妙花嘆氣道:“我適才說的是,我不曾束縛他的手足,也不曾點穴,卻沒說我家親親沒有啊。”
軍師道:“你卑鄙!”
姬妙花搖頭道:“我簡直無辜。”他抬頭看著端木回春,雙眼滿是控訴,“親親哪。就算你不想我離開,也不必親近混蛋王來刺激我。我會傷心的。”
端木回春眸光一轉,淡然道:“若是傷心,便毫髮無傷地回來。”
姬妙花撲哧一聲笑出來,拋了個媚眼道:“小壞蛋。總是纏得人家這麼緊。”
端木回春瞥向呂飛。呂飛識趣地放下帳簾。
姬妙花在外叫道:“呀呀呀,親親!不許讓他碰到你一根頭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