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叫道:“誰人不知你與魔教是一個鼻孔出氣,侯爺何必多此一舉?”
薛靈璧見他們一口咬定魔教,也不再廢話,轉身就走。在他看來,若渾魂王手下皆是赫骨或這對夫婦這般的人物,那這個盟結不結都罷了。
回到客棧前,打鬥近尾聲。地上躺了一溜人,馮古道不知從哪裡找了壺茶水出來,含著壺嘴閒閒地嘬著。
薛靈璧見狀皺眉道:“哪裡來的?”
馮古道道:“客棧裡頭拿的。”
薛靈璧眉頭皺得越發緊,“也不嫌髒。”
馮古道嘆氣道:“出門在外,自然沒那麼多講究。”
薛靈璧將手中劍遞給他,然後從懷中掏出帕子,將他的茶壺接過去,細細地擦拭起來,態度之認真彷彿在擦拭自己的愛劍。
將西羌武林人士統統制服後,時近傍晚。
馮古道等人折騰了大半天顆米未進,閒下來便覺飢腸轆轆。怡然只好去廚房覓食,其他人則回了房。
霍太醫這次不是躲在床帳裡,而是躲在床底下,等認出眾人的鞋子之後才抱著的藥箱哎哎呀呀地鑽出來。
莫琚道:“沒看出你一把年紀身手還這麼矯健。”
“沒折騰死算我命大。”他轉頭對馮古道抱怨道:“你跳樓也不說一聲,丟我一人在房中,生怕又闖進個凶神惡煞來。”
馮古道笑道:“是我思慮不周,讓霍太醫受驚了。”
霍太醫聽他如此說,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他轉頭看到端木回春神色灰敗,雙眼無神,不由訝異地走到他身邊,“可是哪裡不舒服?來,我替你把把脈。”
端木回春原待拒絕,但見其他人都望著他,眼中滿是關切之色,便將手腕遞了過去。
霍太醫搭著手腕,半晌才道:“大約是驚著了,回了中原後定要好好休養。”
端木回春聽到回中原,精神微微一振,雙目綻放些許神采來。
薛靈璧將擦得鋥亮的茶壺遞給馮古道,從他手中接過劍,藏回袖中。
馮古道拿著茶壺,並不急著喝,而是拉了把椅子坐下來道:“趁安然還未回來,不妨先請盧長老說說你的遭遇。”
莫琚疑惑道:“安然上哪兒了?”
馮古道嘬了口茶,道:“等她回來不就知道了?”
盧長老是進屋後最先坐下來的人。他畢竟上了年紀,一整天都在跑來跑去打來打去到底吃不消,因此一直到現在都在緩氣。直到馮古道開口方才道:“此事說來話長,要從我與怡然在半路遇到莫長老說起。”
馮古道道:“莫長老當時應當正帶著一群西羌朋友出去遛彎。”
莫琚乾咳一聲。
馮古道笑道:“莫長老辛苦。”
盧長老道:“不錯。我怕莫長老一個人吃虧,便與他一同上路。怡然則回客棧報信。誰知我們好不容易甩掉那群人,正要繞回客棧,半路卻殺出個姬妙花。我與莫長老不敵……”他沒說下去。畢竟兩個加起來都過百的人被一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的人制住,絕非一件光彩之事。
馮古道解圍道:“姬妙花是西羌第一高手,自然有些門道。後來呢?”
盧長老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道:“後來我被他點了穴道放在路邊的草叢裡,莫長老被他帶走了。後來,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之前西羌的那群人又找了回來。幸好草長,我躺在草叢裡一時未被發覺。直到後來怡然和盧長老找了來,我們才被發現。”
怪不得最後他們幾個和那群西羌人士是邊打邊回來的。
莫琚道:“那群人跑來跑去也不知道是何來歷?看剛才,似乎不是姬妙花的手下。”
馮古道笑眯眯道:“至今我們遇到幾撥人馬。客棧掌櫃是一撥,暫且不論。那群西羌鬧事的是一撥,也不論。只說目前知道身份的,赫骨是一撥。他受渾魂王之命,顯然是來找姬清瀾的。那對夫婦也是渾魂王的人,不過他們是來幫我們的。之前曾想為姬妙花的助陣的那群,應當是絕影峰勢力內的門派。剩下的目前還未顯山露水,暫且不計。”
盧長老道:“如此說來,只有客棧掌櫃與鬧事的那撥來歷不明?”
馮古道微笑道:“雖然來歷不明,卻不妨猜測一二。平安客棧各大勢力雲集,絕影峰、渾魂王都露了痕跡,還有誰藏頭露尾呢?”
莫琚脫口道:“聖月教。”
盧長老看向端木回春。
端木回春點了下頭,道:“或許還有赤教。”
怡然推門進來,手裡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