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咱們說說話吧。”
“好。”
“說說你到京城之後的經歷吧。”
“我不是在信裡都說了?”
“肯定有遺漏吧,比如我就不知道你曾經去西山釣過魚,還有那個洪遠請你喝酒聽戲。”楊沐想說服自己不對那個洪遠介懷什麼,但是他做不到。
“呵呵,”顏寧笑起來,“釣魚是清明節的事情了,衙門放了三天假,我沒地方可去,也沒家人可陪。跟幾個與寓居京城的同僚去西山踏青,他們帶我去釣魚。很稀奇吧,京城居然也有釣魚的地方,我很喜歡那裡,常常讓我想起我們一起讀書釣魚的日子。不過我居然沒有寫信告訴你?那肯定是忘了。”
楊沐看著星光下的顏寧,知道他一定在微笑。他輕輕地捱過去一點,想離顏寧更近一點。“我也常常在想,什麼時候我們還能像從前那樣,在玉荷灣上盪舟,去清溪畔釣魚。”
顏寧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人長大之後,很多事情都推著你無法在老地方停留。這就是成人的煩惱吧。至於那個洪遠,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我與他見面的次數不多,而且每次都會在我旬休的時候來找我,總是約我出去買書喝茶,不過不知道他家住什麼地方,行蹤很詭異。不過看起來涵養極好,估計是那裡頭出來的人。”
“哪裡?”楊沐驚問。
顏寧壓低了聲音:“皇城。”
“啊?你說他是皇——”楊沐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噓——”顏寧制止了。
“那你——”楊沐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想說的了。
顏寧極懂他的心思:“他不點破,我就裝不知道。可能他需要一個在市井生活中長大的朋友吧。因為每次他都跟我打聽一些市井見聞以及南方的事。”
“那就好,京城不比老家,處處都是漩渦和陷阱,你要在激流中保護好你自己。”楊沐說。
顏寧的頭一仰,就靠到楊沐的肩了。他也不挪開,兩個人小心翼翼地互相依偎著,感受對方身上的體溫和氣息。“我會的。你孃的身體大好了吧?能自己下地走動了?”
“是的,可以依仗柺杖走一段了。”
“那你就輕鬆多了。那她——是不是準備給你娶親了?”顏寧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心中的話問出來了。
沉默,楊沐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良久,他才說:“你不希望我娶親?”
顏寧僵了一下,咬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