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他,鮮侑突然給這幫子人團團圍住,只得退了幾步,道:“大人這是何意?我不順著諸位的意今天便是不讓我走了嗎?”
張鍇道:“只需你把話說清楚。”
鮮侑道:“有話我自會去同主公道明,何須跟你們這裡多廢口舌,對牛彈琴,此道不通。”
張鍇聽他油鹽不進,怒道:“狂妄小子,目中無人,當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嗎?”
鮮侑道:“我自然知道,諸位可以讓開了嗎?”
張鍇道:“你隨我等去見主公。”
鮮侑道:“我現在府中有事,再說,你讓我去我便去,你是我老子不成?”
他出言極是不遜,張鍇氣的結結巴巴,一手指著半天說不出話,雲州已是不耐煩鮮侑在這廢話半天,伸手撥開張大人顫顫抖抖的那根手指,道:
“張大人有的這空閒,不如回家去抱哄女人孩子去,何必浪費口舌自討沒趣。”
鮮侑大笑,拉了他道:“咱們走。”
兩人徑自揚長而去。
回到府中,還未落座,陳寔陳將軍命人來,卻是請雲州去,鮮侑想想道:
“今日之事,陳將軍想必有話要說,不過陳將軍是聰明人,知道我跟他沒什麼好說,又惹嫌疑,難不準別人會說什麼,你在軍中,你跟他比我熟,又能替我說話,因此找你,你去。”
雲州換了衣服隨了人去,鮮侑無事,慕郎出來,便在院中教慕郎讀書,他卻心不在焉,不住走神,慕郎伸手在他臉前直晃,道:“你又傻啦?阿兄?你怎麼又傻啦?”
鮮侑低頭看他一眼,板起臉訓道:“讀書時要聚精會神,心無外物,不要三心兩意。”
慕郎白眼道:“果然最不要臉。” 鮮侑道:“我是不要臉,你是什麼?小不要臉?”
慕郎道:“我沒說。”
他心神不屬,也懶得理慕郎,命下人將他領回房,坐於廳中,呆了半日,也不見雲州回來,想了想,展了紙提筆,修書一封,火漆封好,出了門正要交給下人,便見雲州從外面進來,便收了信,上前道:“你回來了。”
雲州點頭,進門,鮮侑隨他一道往廳內去,他臉色有些不對,鮮侑關切問道:
“怎麼了?陳將軍他說了什麼?”
雲州卻沒心思談這個,隨口道:“沒說什麼,估計是想試探你我的態度。”
鮮侑道:“你怎麼說?”
雲州道:“我能說什麼,隨他猜去。”
下人備了飯上來,鮮侑到案前坐下,雲州道:“我吃過了,不吃,你自己吃,我陪你。”
鮮侑點頭,雲州陪他一同坐下。
“我剛才進門碰到一人,是來找你,被我截住了,有一封信。”
鮮侑停了箸,抬起頭,伸手道:“給我。”
雲州頓了頓,從懷中摸出信,放到案上,鮮侑拿起,正要開啟 ,又想起,扭頭問道:
“那人呢?你打發他走了?”
雲州道:“我本來想,但又怕你要見他,讓他在外面候著的。”
鮮侑連忙站起,要出去,雲州也站起,看他急忙往外,衝他背影叫道:“鮮侑。”
鮮侑道:“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雲州看著他背影,不知道怎麼辦,只得回去又悻悻坐下,片刻鮮侑回來,看到案上的信,拿到手上展開,看過,就著燈燭燒掉,雲州看他臉映在火光中,眼神有些閃亮,忍不住開口道:“你的信,我開啟看過了。”
鮮侑燒了信,笑著迴轉身搭上他手,道:“我沒打算瞞著你。”
那信是來自京中,雲州道:“咱們不是不管這些事了嗎,你怎麼又和他聯絡?”
鮮侑定定眼看他,緩緩輕聲道:“雲州,我心還未死。”
雲州道:“我不懂。”
鮮侑道:“我答應阿伯留在雲州之時便想的清楚,這些事,既然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不如索性去爭,你以為只想安守雲州城便可以了嗎?這如今天下,是非爭鬥,你我已經卷入其中,要想拋開,獨善其身,不過是痴人說夢,張鍇說的對,這雲州,守的了一日守不了十日百日十年百年,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我不願再退了。”
雲州道:“你在找藉口。”
鮮侑咬牙道:“是,我對陛下發過誓,他在一日,我活著一日,我便會一直跟隨他。”
雲州道:“那你當初為什麼還要答應跟我一起回衡陽?”
鮮侑道:“因為我想跟你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