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距離不遠,他於是閒閒瞄準,放箭前好心提醒道:“我只辦事,不問理由,恕之若有自覺,該退後些,我不想誤傷了你。”
鮮侑道:“是嗎?除非我死,否則他不能死。”
陶騫道:“恕之想清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現在擋著我,想必不怕死,只是到了平郜,你準備如何去見他?”
鮮侑道:“他出爾反爾,我自然不必為他守諾。”
陶騫不以為然輕哼一聲,又有些遺憾的嘖嘖,隨即釋然道:“這樣也好,他說過了,這回鮮大人若是再行阻攔,我不用手下留情,死生不論,我可以將你的屍身帶回去,留不住活人,留住死人也成。”
留不住活人,留住死人,這般絕情,確實是他會說的話,鮮侑痛道:“何必逼我,我答應他不會背叛,我活著一日,我的命便是他的,為何要逼我。”
陶騫道:“他沒有逼你,這是你自己要選的,身在心不在,還不如留著一個死人穩當。”
他說畢,覺得再無話,拉緊了弓弦:“恕之,我說了,不想傷你。”
話如此說,陶騫確實不想傷他,默數著數,從一到三,等他退開。
鮮侑劍尖一指,直直上前,當胸去刺,動作迅疾,啪的挑落他弓箭,雲州在後趁勢突然躍起,從腰間拔了青雪劍,破開數人攔阻,勢如青天墜長星,莫之能御。
陶騫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手中攜著一道白光,靈蛇一般遊走至眼前,情急間拔劍去擋,腕上一癢,手軟,劍已落地,頸上捱上一絲冰涼物事。
而鮮侑持長劍,擋開他身後的攻擊,兩人配合默契,變故只在轉眼間,須臾事定,雲州挾了陶騫,拿劍壓著他致命處,聲音冷冽道:“讓你的人退下。”
陶騫看向鮮侑,卻得不到對方回應,他右手筋脈受了傷,不能動,於是他抬左手比了手勢,又道:“恕之,你這是決意要走?”
鮮侑並不回答,只接著他的手勢又轉頭道:“退到我看不見的地方為止。”
他這話又激起了反對:“大人。。。。。。”
事已至此掙扎無用,陶騫很識相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