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機場太嘈雜,他忙將聽筒壓緊在耳朵上,下意識的在茫茫人海中逡巡。
“不要四處張望,出門後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等著你。你上去後將這個號碼報給他,他就會帶你去花寫墨那裡。”
“你是誰?”
對方頓了頓,然後呵呵笑了起來:
“這對你很重要的話,就不會什麼都不想匆忙趕過來了。”
“你只要明白,我是來幫你的。”
“花寫墨他怎麼樣?”楚尋的直白似乎讓對方相當的詫異,他怪異的笑了幾聲:
“他啊,你說呢?以他的性格,估計寧願玉碎也不願瓦全吧。”
電話嘟的一聲被結束通話。
“喂,喂!”楚尋馬上按了回撥,但對方只傳來一片忙音。
站在偌大的人群之中,他第一次感到沁入心脾的寒冷。
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突然的消失,還有警察。
這預示著什麼,他不敢去想象。
☆、第三十一章
走出機場的門不過幾米的角落裡果然停了一輛黑色的車,有人幫楚尋拉開門:
“楚先生,請上車。”
拉開車門的男子,不過就像一般的侍從。車內相當的寬敞,空氣中飄著一絲淡淡的香氣,一切都顯得相當正常。
等他坐定後,那名侍從拉開前門,待他坐定後車緩緩的往前駛去。
窗外的夜色猶如一張張快速閃過的畫面,這時他才驀地發現自己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於魯莽。
只有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自己就什麼也不顧的跑了出來,還什麼也沒思考的就上了別人的轎車。
楚尋頭疼的將手指按揉著太陽穴,花寫墨真是他命裡的魔星。
就在他亂七八糟想著的空隙間,車穩穩的停住了。
“我們到了,楚先生。”
這時候已經接近黎明,太陽從東邊的線上悄然爬了出來,將天與地連結成一條金色的細線。
“請下車。”
楚尋扶著車門,仰起頭。面前是一幢典型的日本古風建築,斑駁顯得相當有厚重感的圍牆內,正是一簇簇開得異常豔麗的不知名花叢。
侍從往旁邊欠了欠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光滑的石板路蜿蜒著向上延伸,它的盡頭是一扇有些年代感的木門,只不過到成年男子的腰部以上,卻透著無可言語的肅穆感。
“主人在屋內等您。”
順著小道往上走,門內居然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色,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別有一種風韻。
侍從快他一步,脫下鞋拉開中間的一扇紙門。
“主人在正室中。”
拉開的門內一片漆黑,只有少許黎明的陽光掙扎著探入身子。就是這一點光線,使得那黑洞一般的門像是某種凝神窺視的眼瞳。
很奇怪,如此這樣詭異的場面,楚尋卻顯得並沒有某種害怕或者畏縮的情緒,像從客廳走向廚房那樣自然,他略微退到一邊的侍從,頷首走了進去。
“你說什麼!楚尋也失蹤了?!”餘之韻硬生生將剛嚥下的水從牙縫中迸了出來。
敢情這兩人都是來挑戰他餘之韻忍耐的底限的。
“他也,也沒說什麼就跑出去了。”
“靠!”
林紋適時拉住快要暴走的餘之韻。
“再怎麼生氣也別對著人家慕禾啊。”接著瞥了他一眼,替過紙巾:
“把嘴擦擦。”
餘之韻粗魯的一抹,還沒歇氣又繼續吼道:“有沒有搞錯,我們原本向觀眾承諾說年底肯定殺青,一拖再拖,別說觀眾的耐心,就是我的耐心也快爆底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勢利,光只想著你的劇本電影,你怎麼不想想楚尋這麼突然離開,是不是花寫墨出什麼事了。”
餘之韻不屑嗤了一聲:
“我看他只要不要讓別人出什麼事就算好的了。”
林紋閉嘴,一副跟
你沒什麼好說的模樣轉過身看著慕禾問:
“楚尋他臨走時有沒有什麼異樣,或者有接到什麼電話之類的嗎?”
“有,他有接到一個電話。”慕禾立刻道。
“他說了什麼?”
少年努力回憶之前的一幕幕:
“電話裡的聲音我聽不太清,但楚尋只是說‘明白了’之類的。”
“不過!我能判斷電話裡的人一定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