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禮搖搖手指:“嘖嘖,林紋啊,我該怎麼說你呢。就打個比方吧,你這種心理,就像是你對青椒一樣,並不是不喜歡吃,而是在你心中有些太過深刻甚至不太愉快的記憶。你害怕再次經歷這種記憶,所以就排斥它,帶著恐懼不敢嘗試。於是連帶著的,你就討厭那些勇於挑戰嘗試的人,也討厭他們在你面前說其實青椒很美味一樣。”
“你放X!”啪,林紋硬生生扭斷了一根筷子。
花禮淡定自若的摸摸下巴,挑起唇角:“淑女可不要隨便說粗痞話哦。”
說完就起身,走出幾步後又像想到什麼似的,回過頭淺笑看著臉部扭曲的林紋道
“對了,過兩天就是二叔的忌日,到時你也過來吧。”
楚尋睡熟後,花寫墨替他拉了拉被角,又坐在床邊端詳了片刻他的睡顏,這才起身走到陽臺上。深夜的天空是一張墨藍的幕布,它的籠罩下是一幕幕人生的戲劇,有悲有喜,有起有落。
花寫墨只隨意披了件襯衣,他靠在欄杆邊點了根菸。夜風撩起他的碎髮,額角靠近太陽穴邊赫然出現一條拇指長的疤痕,就像一條醜陋的蜈蚣,猙獰著爬上他額角原本白皙的面板。
等煙快燃到盡頭時,他展開手指垂下頭,凝視著手中,而他手中躺著一段纏在一起的繩結,很普通並沒有任
何奇特的地方。
他就這麼看著看著,直到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聲。花寫墨翻開手機,彈出簡訊框是個陌生的號碼,上面只有簡短的四個字:有變,速往。
作者有話要說:花家每一個兒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此話當真不假。
☆、第十四章
C市響徹全國的頂級奢華的酒店有兩家,市中心的V登國際酒店一般用來接待明星或者召開一些大型會議,而偏西靠近海岸的希爾酒店是個假日酒店,所以則被C市的上流人士所偏愛。
花寫墨踏入希爾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時,室內繁複精緻的琉璃燈飾正投射在窗邊站立的男人身上。
花寫墨帶上門,很自然的走到沙發邊往上一趟,伸手隨便扯了扯領結。說實話,他非常討厭這種極度正經的裝束,但出席這樣的場所又不得不注重儀表。
他終於將快勒死自己的領結扯松點時,那男人轉過頭看過來。
“怎麼,出事了?”花寫墨看著面前男人一邊被眼罩遮住的眼睛。
“不,是你託我打探的事有訊息了。”
“哦?”
男人將眼神從窗外收回:
“你二哥在生前的最後一天確實曾出現在日本的一家酒店裡。”
花寫墨看向男人閃著陰暗光芒的獨眼:“然後。”
“他同一個男人見了面,兩人一道吃了晚餐。”男人停頓了片刻,繼續道:
“不過那個人不是司徒勤。”
“據前臺提供的資料,那一晚他並沒有走出過居住的酒店。”
花寫墨閉了下眼,繼而睜開:“這麼說當年二哥果然不是自殺的。”
男人點頭:“是。你二哥的屍體在海邊被發現。如果是自殺,這一切就太不符合邏輯。”
花寫墨沒有說話,空了一會兒才道:“做得很好。繼續調查。”
“嗯。不過梟,還有一件事。”
“什麼?”
“你身邊那個小影帝,身份有點可疑。”
“你說楚尋?”花寫墨習慣的微眯起眼睛。
“他似乎是個孤兒。”
“這個我知道。”
男人繼續道:“在你救他前,他似乎與一樁案子有關。”
“是麼,什麼案子?”
男人卻搖搖頭:“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我只是提醒你多注意下他,畢竟他來歷不明。”
花寫墨卻沒有回答,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眼,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男人將往下滑的衣服拉了上去,拉動間胸前纏住的紗布赫然暴露在燈光下。
“梟,我們是半隻腳踏入無間的人,本來就不可能有正常人的生活。”
“我明白,零。”
“嗯,那便好。還有司徒勤你準備如何處理?”
花寫墨卻忽然露出笑顏,笑得如那天空的星辰一般璀璨:
“自從十六歲他威脅我那天開始,我就不會讓他快樂的活著。”
他說罷燃了根菸,煙霧輕吐間,他似乎若有似無的嘆道:
“畢竟,二哥已經在地獄等了他那麼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