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風夭年一下,只是這麼淡淡說了一句,手中的茶杯便被乖乖接了過去,接著聽見咕咚咕咚的吞嚥之聲。
重烈覺得沒來由的開心,連手中那些枯燥乏味的奏摺也好看了許多,臉上不自覺露出了笑容。
“你就算這般費力也沒用。”風夭年半晌喘過氣,湊近了重烈笑嘻嘻問道“知道我為何叫夭年不?”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自是希望你生的繁盛美麗。”重烈視線仍留在那奏摺上,沒抬頭回答這個無聊問題。
“錯,鮮風國皇族不會依吉兆祈願來取皇子的名字,而是在赤帝廟宇之中求得的名字,隱含了一個人的一生命運。”
重烈身子僵硬了一下,夭年……這麼思量,似乎並非是個好吉兆,心頭便有陰雲籠罩,吸了口氣冷道,“我不相信鬼神之說。”
“並非你不信,而是你不能信。”夭年鑿鑿反駁,“在敖烈國中,一直由司馬一族掌管祭祀,而你素來與後黨不和,自不可讓赤帝教義在國內盛行,以壯司馬一族的勢力。”
“這只是一個原因。”重烈合上卷軸瞧著風夭年,“比起鬼神之說,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和能力。”
“夭年的意思,即歿於繁盛之年。”風夭年用那雙美麗的鹿眸瞧著重烈,平靜地彷彿在說他人的故事,這便讓重烈心中突然有一種異樣又不快的情愫,“所以敖烈國主陛下,別白費心思了,若您真想讓我領您的好意,禪讓王位,倒不如耐耐心心等我死了快……”
話沒說完,整個人便被一股巨大的力氣丟進了鳥籠,整個人摔在柔軟棉絮做成的巨大鳥窩之中,不疼,可這突然的變化卻讓人不禁心驚肉跳。
“你認為我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讓你禪讓王位?”重烈站在風夭年的面前,寒聲問道,那臉上的表情是風夭年不曾瞧見過的,彷彿自己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