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忠誠順從、以夫為重。”一邊鳳棲國隨行侍女輕聲道。
“有勞皇后。”夭年微微一笑,端起玉碗抿了一口,那溫熱的液體順著喉管而下,一股熟悉的味道衝腦而上,想吐出來卻已經來不及,只覺得心頭一陣噁心,便突然眩暈難耐,手中的玉碗啷噹落地,整個人便只能扶著一側硃紅色的宮門劇吐起來。
“陛下!”皇后大驚想要扶住夭年的身子,卻只覺得他沉沉難以扶持。
“不……不要緊……”夭年想忍住心頭強烈噁心的感覺,卻怎麼也沒辦法止住,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好似糾結在了一起,從心頭反上來的那種牴觸感覺,令身體無法自控。
“來人!來人!快送陛下去後殿休息,快點!”皇后嚇得花容失色,瞧著地上那一碗被打翻的羹湯,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做錯了。
風夭年不想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失態,可身子的反應卻不由控制,只知道一邊侍從攙扶了他的胳臂將他扶進昏暗的殿堂,餘光所及之處瞧著階下眾人混亂一片,而目光一閃而過之處,角落似有一人身形熟悉,他一身白衣,頭髮似雪,面容蒼老卻目光銳利,直直瞧著這邊看得夭年心頭一震,可在想仔細去瞧卻無力睜眼,只知道天旋地轉一般難受,整個人都昏厥過去。
殿前之人並未想到這番變故,開始只瞧著鮮風主喝了一口皇后送上的羹湯,卻不想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有人竊竊私語是否鳳棲國十七公主並不願嫁給風夭年為後,可瞧著那皇后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卻又不似強娶,便騷亂疑惑起來。
人群之中那白衣白髮老者上階湊近那被打翻在地的羹湯,沾了沾準備放進嘴裡。
“別吃,你夠膽大的,剛剛國主成那樣你居然還敢嘗?”有人喝止著拉住老人,卻覺得根本抵不過對方的力氣,他根本不像個耋耄之人,身體之中到似醞釀著巨大的力量,讓人無法反抗。
“核桃羹……”那人喃喃道沉下了聲音,就這樣蹲坐在地上,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卻只知道那原本高大的身體突然顯得身形頹然起來,如同風燭殘年一般,輕風一過便能摧毀似的。
“你怎麼能讓陛下吃核桃羹?”左延一邊怒叱抽泣的皇后,一邊緊張地看著太醫為風夭年催吐急診。
“我……我……”皇后嚶嚶哭了起來,“我聽說……鮮風核桃有和合之意……卻沒想到……陛下他……”
“不管她的事,”夭年睜開眼睛招了招手,讓皇后坐到自己的身邊,“我有不少禁忌,既然已與你結為夫妻,便應該坦誠相告。”
他說的陳懇又動容,那張俊美非凡的容貌帶著如此表情便讓皇后心頭不由怦怦而動,只巴不得他多說一些,多對自己溫柔一些,便什麼都聽從他去。
夭年拉過皇后的手微微笑道,“核桃前些年當藥吃多了,後來回了鮮風便不知怎的不能再吃了,以後切莫給我做核桃的東西。”
皇后拼命點頭瞧著自己夫君的臉頰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在敖烈的時候身上留了很重的傷,無論什麼時候,夜裡都不可點燈,知道麼?”夭年瞧著皇后的眸子柔和道。
皇后眨眨眼睛,覺得頗為詫異,剛想詢問卻瞧著夭年又開了口:“你知道,我身為神嗣自有尊嚴,不想讓旁人瞧見那些醜陋的東西,你能做到對麼?”
皇后看他說的溫柔,表情似是有些悲傷,心頭便母愛油生,只想著保護這個美若神明,卻在人間受苦的完美男子,慌忙點頭應允。
“我平素不多話,特別夜裡睏乏了更不喜歡開口答理,皇后切莫怪罪可否?”風夭年繼續道。
皇后心想,夜裡睡著了自是不會說太多話的,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禁忌,點頭答應正等著接下來風夭年的話,卻瞧著對方笑了起來,那彎彎柔和的明眸若星辰一般誘人,笑容更是讓人炫目心跳的動人,“就這些了,皇后賢淑溫婉,是我的福氣。”
“那你身子……?”皇后瞧著夭年仍是蒼白的臉色,頗為擔憂。
“今日是我們大喜之日,皇后先回鳳鸞殿休息,太醫診治好了我便過去,不會很久。”
太醫診治完畢,滿臉憂慮的退下了。遣退了侍從,整個偏殿之中便只留下風夭年和左延兩人。
“真不要緊?”左延湊近扶起夭年,瞧著太醫方才的表情便知道情況並不好,不問亦知道是沉痾舊病,已入肺腑難有好轉,可讓他更為擔心的是此時此刻夭年蒼白如紙的面色。
“不過是一碗核桃羹,死不了。”風夭年抓著床頭想努力站起來,卻身子仍然虛弱只能靠在枕頭上微微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