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冬雪,“你們這是?”
既然周馳問道了重點,周萋畫便不客氣起來。她朱唇輕起,上下碰了一下,輕輕說道。“捉鬼!”明亮的眼眸突然犀利起來,如刀刃一般射向蹲在地上的黑衣人。“六皇子,如我承諾的,我捉住了鬼!”
“鬼?”周馳順著周萋畫的目光而動,當他看到地上那個蜷縮的身影時,心頭一揪,“你捉到了鬼?”
周馳的反應,讓周萋畫明白,長時間的相處,一揪讓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個鬼是誰。
周萋畫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等待著周馳自己上前。
但冬雪卻完全沒有感覺到周馳的僵硬,“六皇子,你快點問問這個鬼是誰!”
她推搡著周馳,硬生生地把他拉到了那黑衣人面前,冬雪已經試探過了,這個裝鬼人的戰鬥力是零,因此她根本不但周馳會受到什麼傷害。
周馳眉頭緊凝,手顫顫巍巍地伸向黑衣人面前,手拉住黑衣人臉上的黑布,閉緊眼睛,用力扯拉下了,他仰天長嘆,“肖六啊,肖六,怎麼是你啊!”
“六皇子!我對不起你!”趴在地上的人兒早已泣不成聲,“肖六錯了,認了,不能陪六皇子了!”
肖六雙手扶地,眼淚合著鼻水,順著臉頰滴落下了。
“肖六,你,你真的是殺害甄玉等人的兇手嗎?”周馳摁住胸口,痛不欲生。
“六皇子,肖六沒有啊!不是肖六乾的!”肖六跪在地上,不住的搖頭為自己辯解,“肖六隻是氣憤春果姑娘不顧碎玉的安危,氣不過……人都是有情感的,我替碎玉她心疼啊!”
肖六說的是實話,要說著後宮裡還有誰能帶給他一點點溫暖,也就只有碎玉了,他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碎玉的。
一聽肖六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狡辯,周萋畫怒目圓視,“肖六,你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周娘子,既然載你手裡,是我的,我認,不是我的,不能往我身上潑髒水啊!”肖六擎著滿是淚水的臉,“六皇子,你,你可得給賤奴做主啊!”
周馳驟然糾結起來,他緊緊握住拳頭,“畫兒妹妹……”
“好,肖六,既然你不承認,就不要怪我不給你贖罪的機會了!”周萋畫深吸一口氣,“你剛剛一口一個為碎玉心疼,那我現在問你,昨天晚上,碎玉性命垂危,大家都因擔心她高度緊張,而你,竟然站著就打起瞌睡來!這就是你所謂的心疼?”
周萋畫冷笑一下,肖六的身體再次蜷縮,“這,這是因為……”
因為緊張,肖六結巴了。
“因為什麼?因為你就是兇手,你知道自己不動手,就沒人會傷害碎玉,所以大家都緊張不已時,你卻看樣輕輕鬆鬆地睡大覺!”周萋畫驟然提高嗓音,“我說的對嗎?”
肖六把頭垂得極低,不在言語。
“你還不打算交代罪行嗎?”周萋畫伸手拉一下斗篷環住自己的身子,卻見肖六仍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主動交代的意思,於是繼續說道,“肖六,你有沒有想過這麼一個問題,為什麼早已經沒人裝鬼了?卻還要人看到鬼?”
肖六鼻下冷哼,“還不是你們為了讓我做替死鬼設下的圈套!”
“不,不,不!肖六,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今天春果見鬼的事!”周萋畫也不擔心肖六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整個人半蹲在肖六面前,伸出玉手在他面前擺動幾下。
隨著周萋畫這個動作,肖六垂下的頭,終於緩緩抬起,他用狐疑地眼神看著周萋畫,滿目裡都是在懷疑周萋畫是在故弄玄虛。
周萋畫微微一笑,“我說的是碎玉見鬼的事!難道你沒打聽到,那銀鷹被捉那晚,其實是為他明天的裝鬼做準備嗎?”
肖六面如死灰,什麼?碎玉見鬼是假的!(未完待續)
260 碎玉最後的掙扎
聽到碎玉見鬼的事是假的,肖六立刻激動起來,他整個人趴在地上,肩膀微微抖動著。
冬雪早就沒了耐心,她上前一步就要把肖六拎起來,“師父,跟他廢話什麼!先綁了再說!”
她手剛搭在肖六脖頸上方,卻被一道劍柄擋了回去。
“嘿!”冬雪惱怒就要幹架。
“冬雪,不得無禮!”周萋畫開口制止,皇宮不比外面,這裡凡事都講求個皇家為上,周馳還沒開口,任何人的輕舉妄動都是對皇族的藐視。
周萋畫轉身朝周馳行禮,“六皇子,現在應該可以把肖六帶走,審問了吧!”
周馳面色慘白,真沒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