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候爺過獎了!”趙一安躬身道:”我們這些參謀;所學的只是具體某一場戰爭的戰術動作;大戰略方面;我們可是不通;大主意還得候爺來拿;我們只不過是拾遺補缺而已。”
白羽程一笑起身;這個趙一安不但本領出眾;而且為人也極其圓滑;未來前程可期啊;此人現在便是這一期參謀科畢業的領頭羊;而葉重正在兵部籌建的參謀本部;將來必然有此人的一個重要的位置;現在的趙一安還不知道;將來的參謀本部可是會參與漢國的整個大戰略決策的。
“按照趙參謀的佈署;各自行動吧。全殲了這股來援高唐的齊軍;將咱們的二公子打痛;接下來;咱們便有時間休整;擴充實力;然後等著左右逢源吧!”白羽程大笑道。
將領們鬨然應喏;片刻之後;軍隊分成了三路;分別向著金象坪;石板橋和太平店而去;趙一安卻帶著幾個參謀;向著銀盆山的最高點爬去;他們將在哪裡;觀察整個戰場的變化;一旦出現意料之外的變化;亦能隨時應變。
田富程往援高唐的援軍在陳濤的率領之下;幾乎是以日夜兼程的方式向著高唐城方向前進;雖然朱巍派到即墨的信使強調了紅巾軍的戰鬥力;但無論是田富程還是陳濤;對這份報告都持著懷疑的態度;流匪的戰鬥力怎麼樣;陳濤是有親身體驗的;因為他便率軍剿滅了數股流匪;看似人多;但實則上卻是不堪一擊;最難的不是擊潰他們;而是如何徹底的殲滅他們。他讓朱巍的信使帶了幾名護衛提前出發;告知朱巍自己即將抵達的資訊;要求朱巍在自己發動進攻的同時;出城與自己前後夾擊;將這股流匪徹底殲滅於高唐城下。
自己所率領的這三千精銳與朱巍的麾下加起來;陳濤自覺便是十倍於己的流匪;也不必放在心上。這三千精銳;可是二公子留守在即墨的精悍之師;五百騎兵;二千五百步卒都是二公子的心腹嫡系;戰鬥力遠超一般部隊;如果不是高唐的安危身繫著汪沛進攻平陸的成敗;只怕二公子還不會派出這樣一支部隊來。
不斷提高行進速度的陳濤自然不知道;他派回去的信使此時已經落到了紅巾軍的手中。
幾條絆馬索;便輕易地將毫無防備的這幾名齊軍放翻在地;紅巾軍一湧而上;七手八腳地將跌得七葷八素的齊軍四馬攢蹄地捆了起來;拖到了一邊的樹林之中;當信使抬頭看見紅巾軍的大旗之時;臉上頓時顯現出絕望的神色。
第九百五十九章:煌煌漢威(83)
清脆的鳴鏑之聲自林中沖天而起;伴隨著這聲鳴鏑的爆響;林間響起了羽箭的利嘯之聲;無數的飛羽自密林之中射出;猝不及防的齊軍頓時一排排載倒。
“敵襲!”行軍隊伍之中;立時響起了示警的號角之聲。
襲擊者選擇攻擊的時機極其巧妙;剛好在齊軍進入埋伏圈三分之一的時候;密如飛蝗的羽箭攻擊的是齊軍的腰腹部分;一下子便將齊軍截成了兩段。
陳濤在聽到鳴鏑之聲的時候;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行軍打仗;俗有遇林莫入的俗語;即便要穿起這樣的地區;也應當派出足夠的斥候探明虛實;而陳濤犯這一個錯誤;則是由更前一個錯誤引出;那就是他錯誤地判斷了對手的實力的決心。
流匪而已;他們有戰鬥力的隊伍有限;現在都在高唐城下;那裡還有餘力來埋伏自己;更何況;陳濤不認為這些流匪有這樣的戰術能力。
但現實狠狠地甩了他一記耳光;對手不僅來了;而且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朱巍你個王八蛋!”陳濤狠狠地罵了一聲;如果說紅巾軍的主力在這裡的話;那麼高唐城下;紅巾賊就必然是一個空架子;什麼數萬紅巾賊;數萬流民而已;久經陣仗的朱巍竟然被這樣一個花招給矇住了。
雖然突遭襲擊;但這支齊軍的確不愧是田富程麾下的最為精悍的部隊;反應非常迅捷。第一輪箭雨掀翻一批人之後;一塊塊盾牌立時合攏起來;將緊隨而至的第二輪箭雨給擋住了;盾牌後的齊軍立時張弓搭箭;開始向著林內還擊;雖然看不見敵人;這樣的攻擊也大都會被密林擋住;但至少有一個好處;可以扼制對手從林間突擊而出;為大部隊應敵爭取到時間。
而已經越過這個包圍圈的走在最前方的馬隊;也立時打馬衝了回來。
陳濤被親兵層層地圍在中間;一塊塊盾牌將他牢牢地護了起來;甚至連頭頂之上;也遮上了幾塊盾牌。聽到馬蹄之聲;陳濤臉色一變;對手放過了騎軍;不會不想到後軍遇襲之後;騎軍會返身救援。
他猛地揮手推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