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麼不給面子,頓時被噎得不知如何開口回話了。
豈不料門外突然又響起一道男子的聲音來:“郭大人,莫非故人來訪,你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嗎?”
郭業這下被惹毛了,脫口便回道:“我他媽認識你是誰啊?你哪位啊……咦,這聲音有點耳熟,莫非你是汝州刺史趙飛軒趙大人?”
門外那道男子先是昊然一笑,再是接踵回道:“呵呵,正是趙某人。真是山不轉水轉,趙某調任益州還能撞到郭大人回鄉省親啊,巧了,真是巧了。郭大人,閉門不見客可不是待客之道喲,還請郭大人現身一見吧!”
郭業聽到對方承認了身份,腦中飛速旋轉著趙飛軒此人,不過心中著實納悶不已,趙飛軒不是在安州任職嗎?怎麼突然跑到蜀中益州來了?真是奇了怪了。
一念間,他突然想起趙飛軒的妻子慧娘和貞娘還是親姐妹呢,這麼說來,自己跟趙飛軒居然還成了連襟。
一想到當初自己在汝州與大姨子慧孃的點點滴滴,他沒來由的心中一動,一邊走向門口將房門開啟,一邊不禁脫口問道:“趙刺史,有日子不見了,你家娘子可曾跟你隨行益州啊?”
第808章夜談趙飛軒
深更半夜問人家妻子今在何處,也就郭業這廝作得一手好死才能問得出口。
不過好在趙飛軒並不清楚當初慧娘和郭業到底有過什麼往事,誤以為郭業是念在貞娘與慧娘乃是姐妹的份兒上,才有此一問。
隨即,他才笑著衝郭業回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走,呵呵,慧娘乃是趙某人的妻室,自然也是隨我一道遷來益州了。像我們這種外放地方的官員自然比不得京官,頭三年還在北地為官,興許後三年就被調往了南疆,居無定所早就習慣了。呵呵,只是苦了家眷妻兒老小了。”
郭業哦了一聲,心中怦然大動,這位大姨子他可是印象深刻,相比於貞孃的婉柔乖巧,慧娘就顯得有些火辣辣的美了。
趙飛軒見著郭業不說話,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趙某如今能夠遷為益州刺史,我家夫人和閨女月兒倒是開心的緊。因為小妹婉貞如今已是你們郭家的人,而且如今正在隴西老家養胎,她們姐妹倆時常能夠相聚,也算是了全了我家夫人慧孃的一番遺憾了。”
郭業一聽趙飛軒說起這個,也是笑著應道:“那倒真是,她們姐妹分離這麼多年,後來還能重聚,如今更是能比鄰而居,真是不得不感嘆命運之玄妙啊。這麼論起來,趙刺史,你我還是連襟之交啊,郭某還應叫你一聲姐夫才是。”
“哈哈哈……”
趙飛軒喜笑顏開,連連擺手謙讓著不敢不敢。
突然,趙飛軒這才發覺自己跟郭業都是站著說話,而且一個在門口內,一個在門口外,門裡頭的房間中還住著郭業的女眷,這深更半夜的有些不合規矩。
隨即,他笑聲戛然,低聲向郭業說道:“郭大人,要不咱倆挪個地方再聊,如何?萬一驚擾了尊夫人,那就不便了。”
他並未稱呼郭業一聲妹夫,還是以正式場合的稱呼來叫著對方,顯然不敢在郭業面前託大。
也是,雖然兩人都是刺史,但是奈何人家郭業是上等州郡的刺史,含金量絕對超過他這個益州刺史。而且郭業如今不僅爵封開國侯,還是如日中天正當紅的時候。即便人在千里之外的蜀中,但是隻要攪屎棍一擺弄,照樣攪得長安朝堂那邊水犯渾。
與他相比,趙飛軒這個刺史就顯得有些磕磣,不值錢咯……
郭業自然洞悉趙飛軒的心思,不過為免尷尬也沒說破,他看著趙飛軒今晚不與自己單聊一會兒誓不罷休的架勢,看來想要早早睡覺是不可能了。
隨即他點頭應了一聲好,讓趙飛軒稍待片刻,然後轉身進房跟吳秀秀交代了幾句便重新出來房間。
然後驛館小吏湊上前來,討好地說道:“兩位刺史大人,下官已經讓驛館廚子去備酒菜了,咱驛館後院的那處涼亭中下官也讓人掛好了幾盞燈籠,亮堂得很,不如兩位刺史大人先到那兒小坐片刻敘敘舊?”
趙飛軒看著郭業,顯然是徵詢他的意思,
郭業點頭讚道:“善好,趙刺史,請吧!”
“請!”
兩人在驛館小吏的引領下,一前一後下了樓,走向了驛館後頭寬綽的後院。
……
……
驛館後院的一處涼亭中,涼亭四角飛簷處懸掛著四盞燈籠,色暖燈亮。
涼亭之中的石桌上,擺滿了幾碟倉促炒好的小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