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殿,都說屎殼螂不叮無縫蛋,你郭業也不逞多讓!”
這話裡話外透著奚落之意。
郭業豈是那麼容易讓別人佔便宜的?他立馬抓到了梁叔宇的話柄,反擊道:“嘿,照你這麼說,我是屎殼螂,那你不就是無縫蛋了?乖乖,原來素來愛潔的梁二公子還喜歡這個調調!”
“噗!”
梁叔宇含在口中的水酒頓時脫口而出,噴灑在地,呸呸呸地吐著口水,一臉厭惡噁心地樣子。捏著錦帕擦拭了嘴角之後,有些作嘔地哼道:“少噁心人,趕緊的,說正事兒。我一會兒還得趕回長樂坊去。柴令文那混賬整天呆在暖暖身邊,我心裡不踏實!”
柴令文?
郭業暗暗一陣搖頭,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大舅子與梁叔宇兩人為了魚暖暖,這爭風吃醋可是有些厲害的緊。
不過能得美人青睞又何其幸運?像魚暖暖這樣美貌與事業並重的女人,甭說梁、柴二位,就連自己都動心。
不過暫時他可沒有攙和進去的念頭,不然的話,爭風吃醋擂臺戰就得變成一盤三國殺了。
到時候,那真是理不亂,剪還亂!
那邊梁叔宇見著郭業發愣,又是催促了兩聲。
郭業趕緊回神,說起正事兒道:“是這樣,你不是前陣子剛從西川回來嗎?我是想問你來著,西川近期的情況如何?”
梁叔宇不解地問道:“什麼叫近期情況如何?你是指哪一方面?是指你的人,還是指……”
郭業斷然說道:“都指,那邊近期一直沒有給我來信,我心裡總覺得有些慌亂,老預感著有事情要發生似的。”
梁叔宇握著手中的杯盞遲遲不由落桌,皺起眉頭思索了一番,而後說道:“我在西川那段日子,你那幾位得力屬下倒是對我格外熱情,康寶、龐飛虎因為公務繁忙,全程都是由那位姓朱的胖子陪著我。應該還算正常吧?不過,有個事情倒是有些蹊蹺。”
郭業一聽康寶等人都沒什麼變化,安心了不少,繼而問道:“什麼事情有些蹊蹺?”
梁叔宇道:“我在兩國大集市那些日子,我發現一個現象,吐蕃商旅來集市中兜售販賣的人數與日俱增,而且是大肆拋售貨物,頗有些清倉甩賣的感覺。”
郭業道:“這沒什麼奇怪的?做生意嘛,競爭大了,自然就有競價兜售的嫌疑。”
“不!”
梁叔宇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問題是他們兜售完吐蕃物產之後並不是帶著銀子返回吐蕃,而是在集市中大肆購置糧食,還有鐵器。而且我本意是想購買一些馬匹回長安來著,可是整個阿里土城的大集市中愣是看不到有吐蕃人出售馬匹。你說奇怪不奇怪?”
“大肆購置糧食?莫非是……囤積糧草?”
“大肆購置鐵器?難道是……融鐵鑄兵?”
“看不到吐蕃人賣馬???”
蹭~~
郭業猛然間好像想通了什麼,站起身來驚呼喊道:“莫非吐蕃人正準備秣兵歷馬,兵犯我大唐邊境?”
“怎麼可能?”
梁叔宇立馬否決了郭業的猜測,神色極為輕鬆地小到哦:“如果吐蕃人有意與我們開戰,之前怎麼可能還派使團進長安遞交國書?而且你別忘了,鬥狗大賽上他們還輸了八百里土地給我們大唐。”
郭業還是將信將疑,問道:“那囤糧、鑄兵、禁止戰馬出吐蕃,你又作何解釋?”
梁叔宇看著一驚一乍的郭業,寬慰道:“你想太多了,如今我大唐雖然在戰馬上不如吐蕃,在騎兵上可能稍遜吐蕃人一籌,但是我大唐國力強盛,吐蕃人怎麼敢自尋死路來挑釁?我覺得應該是巧合罷了,聽說吐蕃國主松贊干布是位有為之君,應該懂得國與國間,力量懸殊,豈能輕易開戰的道理。”
郭業聽著梁叔宇的解釋,琢磨著,按照歷史程序吐蕃人應該是貞觀九年才跟大唐宣戰,而且進犯的地點也是松州,這時間和地點都不吻合,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這個時候,吐蕃國的目標應該是侵吞大唐屬國吐谷渾,難道他們是為了侵吞吐谷渾再做準備?
可是這麼重大的情報,暗夜怎麼沒有派東廠的人給自己送來呢?難道他也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不可能!以暗夜事無鉅細的謹慎性格,他不可能沒有發現這個蹊蹺。難道他被別的事情給耽擱了?
一時間,郭業想入非非,思緒儼然飄到了遠在幾千裡之外的西川那邊。
越想越是納悶,郭業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暗夜那邊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康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