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子許就有水落石出之日了。”
葉勝男終究不敢說太多,點到為止罷了。
薛雲上見難得葉勝男親近他,起先還有些心猿意馬的,可一聽葉勝男說的話,他當下便收攏了心思,道:“我也是這般想的,只是當初既然宮中徹查,都沒能查出這些人同宋貴妃的干係,如今我再查也未必能有結果。”
薛雲上顧慮得極是。
當初葉勝男被送進宮去,宋家也是費了老大的功夫,只是這功夫都用在如何同葉勝男摘清關係上了,以防葉勝男敗露了,宋家也好脫身的。
所以那會子,葉勝男的從家境出身,到保人,無一不是清白的,和宋家毫無干係的。
這玉桂兒想來也是這樣來的。
只是當年葉勝男還在宋家時,見過玉桂兒和她姐姐。
那時候玉桂兒還太小,記不得葉勝男,而玉桂兒進宮後雖是長大的模樣,但還有從前的影兒,所以葉勝男還是認出了她來。
自然,玉桂兒從前在宋家時不叫玉桂兒的,而是叫燕子。
這些葉勝男雖知道得清楚,可無一是能對薛雲上說的。
就在葉勝男絞盡腦汁時,薛雲上也親近過來,輕聲道:“你如今也聽說了你的身世,終究還是愁苦些才像。這樣我才好行事。”
葉勝男一怔,後又猛然警醒,道:“三爺是說……”
薛雲上點點頭,“自個的媽媽,我是知道的。她再碎嘴,也不是沒個分寸的,就這麼大喇喇地說祖母的不是來。”
葉勝男道:“蘇大娘這是有意的不成?”
薛雲上又點了點頭,“想來這話她不得不說的,可她又不願見著我被人算計了,這才故意肆無忌憚地說得直白。只為了能讓我驚覺不妥。”
葉勝男顰眉道:“那會是誰讓她來告訴咱們這些話的?在這節骨眼上,告訴咱們這些為的又是什麼?”
薛雲上抬手將葉勝男一絲髮梢撥到耳後,“我只是知道,媽媽她大兒媳婦孃家嫂子的乾孃,和祖母院裡的人有些牽扯。”
“太妃?”但一想也只有太妃能讓蘇嬤嬤忌憚了,葉勝男又道:“只是太妃要奴婢這時候知道身世又是何意?”
薛雲上垂眼思忖了須臾,道:“我也不知,但應該害不了我,一會子我只管問祖母便是了。”
“也唯有如此了。”葉勝男嘆了一氣,又趕緊給薛雲上理了理衣衫,“那三爺趕緊去吧。”
薛雲上見葉勝男並未排斥他的親密,道葉勝男果然是習以為常他的不時親密了,心裡正高興。
只是太妃打發來的人催命似的,薛雲上不好再逗留,又囑咐了葉勝男幾句,這才去了。
那裡二爺匆匆從外頭回來,氣色不成氣色的,就奔優曇婆羅院來了。
三姑娘正同太妃說話,二爺一來把她也趕了出去。
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三姑娘也不大喜歡,所以腳下就故意慢了,隱約的就聽見二爺對太妃說什麼“人被慎刑司給提走了。”還有什麼“只怕是要殺人滅口。”
末了,三姑娘到底還是離得有些遠了,依稀只聽得清“上摺子”的話。
所以薛雲上回到優曇婆羅院,便將三姑娘正愁眉不展地坐廊簷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薛雲上過去道:“如今雖說天兒熱得很,但你也不該坐這風口處的。”
三姑娘見是薛雲上,回過神來,“這不是想事兒想迷了。”
薛雲上捏了捏她的鼻子,又道:“怎麼不在屋裡陪祖母說話,反倒在這發怔的。”
三姑娘向上房努努嘴,道:“這不是二哥來了,一來就把我也給轟出來了,只他一人在裡頭孝敬祖母。”
正說話,果然就見二爺從上房出來,氣勢洶洶的,連薛雲上和三姑娘都沒瞧見,就出了院子。
“他這是又怎麼了?”薛雲上道。
三姑娘輕啐了一口,“裝模作樣的。”
罷了,三姑娘就把她聽到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話,都說與薛雲上知道。
從這些隻言片語中,薛雲上雖不知玉桂兒已死了,但也知道二爺這是要乾脆上摺子參熙皇子了。
薛雲上當下就要去追,卻又倏然頓住了。
只見薛雲上回頭看了看上房,暗忖道:“這事絕不能讓祖母知道是我所為,二則這家裡如今還能攔阻得住二哥的,也只有父王了。只是光憑我紅口白牙的,父王只怕又當我是在調唆離間了。”
想罷,薛雲上看了看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