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再進來瞧我們的。”
採繁和張歡喜也眼睛紅紅的,但還是笑著點頭。
最後到底還是給關雎和漢廣定下了日子,就在九月。
這事兒一定,薛雲上便往東廂書房去了。
如今東廂房外頭伺候的,都是韓氏的人,薛雲上先打發了她們,讓採繁和張歡喜外頭守著,葉勝男仍舊裡頭伺候。
給薛雲上端上茶來,葉勝男向書案挑了挑下巴,“寧大公子來信了。”
薛雲上聽了兩眼一亮,到底還是吃了茶才過去瞧信兒。
葉勝男看薛雲上將那信重複看了好幾回,越看面上的神色越不好,便又將寧大公子勸告的話,同薛雲上說了。
薛雲上往後靠椅背上,閉眼思忖了好半晌,才又道:“這事兒我可不能躲。”
葉勝男過去站書案邊上,笑道:“奴婢就知道三爺會這樣,所以今兒這事兒奴婢才越性兒犯上,頂撞了三奶奶。他日太妃若問起三爺的事兒來,奴婢才有話說了。”
薛雲上睜眼道:“你知道保全自己,我在外邊行事也能放心些。”
說罷,薛雲上將手裡的信兒放回案上,嘆道:“可熙皇子這事兒,棘手了。”
葉勝男也不是有心的,只是掃了一眼那封信,就看到“玉桂兒”三字。
霎時間,葉勝男就像是受了雷擊一般,整個人都懵怔住了。
薛雲上自然也瞧出來,直問:“怎麼了?”
葉勝男知道不該再問的,可到底還是按耐不住,“可是玉桂兒下藥害的張選侍?”
薛雲上點頭,“沒錯,也是她一口咬定,是受熙皇子指使的。”
葉勝男愈發篤定這事兒的背後,定是太妃和鄭國公的手腳了。
許別人不知,但葉勝男卻知道,這玉桂兒原先可是宋貴妃的人。
只是這玉桂兒進宮得晚,蟄伏得又深,若是不當年宋貴妃讓葉勝男去辦一件事兒,接頭的人是玉桂兒,葉勝男還不知道宋家竟然把這樣不起眼的人安排進宮了。
完了,葉勝男又暗忖道:“也是,也只有這樣的人在宋貴妃敗了,後宮大清洗中儲存下來了。”
那裡薛雲上自然是不知道葉勝男的心思的,又問道:“可是這人有何不妥?”
這人自然是不妥的,且薛雲上若想在這上頭作為,玉桂兒就是突破口。
可她葉勝男如今不過是襄王府裡的丫環,大門不出,二門也少邁,如何知道宮裡的事兒的,所以就算葉勝男知道玉桂兒的底細,卻不敢對薛雲上說的。
末了,葉勝男只得掩飾道:“沒怎麼。只是奴婢覺著,就算太妃和國公爺有心用這事兒緊咬熙皇子不放,只要皇上護持著,也不過蚍蜉撼樹,不足為懼。最後也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薛雲上搖頭道:“非也,只要先佔大義,日後諸多行事,那怕是對上天家都能名正言順了。而且我琢磨著,這隻怕不過是個開端而已,熙皇子身敗名裂之時,才是了局。”
葉勝男緩緩地點了點頭,“說起來這事兒也頗多蹊蹺,讓人看不明白。就像當日,又是御景王的突然家敗,又是給三爺求來的賜婚,一步一步的,不到臨了,誰會知道太妃竟只是為了十二衛。”
“是呀。”薛雲上捶了捶桌案,“祖母的心思,太難琢磨了。”
看薛雲上愁眉不展的,葉勝男頓覺於心不忍。
葉勝男也深知要是她能將玉桂兒和宋家的干係吐露出來,不怕太妃和鄭國公,還不捨卒保車的。
宋家再失鄭國公的庇護,不用葉勝男再出手,這些年來宋家結下的仇家,就能收拾了他們。
只是該怎麼讓薛雲上知道呢?
兩人各懷心思之時,來人催薛雲上回優曇婆羅院了。
太妃有心要拘著薛雲上,下回再讓薛雲上回來還不知什麼時候了,只怕那時玉桂兒就要被滅口了。
玉桂兒雖死不足惜,但沒了她,案子就難了。
“我該怎樣才好?”葉勝男心下是心急如焚。
與此同時,慎刑司裡,玉桂兒卻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第 111 章
? 慌亂中,葉勝男附薛雲上耳邊輕聲道:“三爺,這叫玉桂兒的,奴婢覺著實在是提多蹊蹺了。從前國公府在宮裡有沒安人,奴婢不知道,但宋家從前可是有位寵冠六宮的宋貴妃在的。如今宋貴妃雖敗了,可她的人應該還是存了些下來的。宋家許已將這些人獻給了太妃和國公爺,只要三爺將玉桂兒同宋家攀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