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鑑賞,但她卻是知道,散發著光的這支劍若是不小心劃過了她稚嫩的脖子,絕對像切菜瓜一樣簡單的使她人頭落地。見到滿臉橫肉的女人一副威脅的樣子,杜林氏一下子被嚇的噤了聲,渾身一哆嗦,連忙操起自己方才扔在地上的鐵揪,快速的挖著土,速度比方才快了好幾倍:“我這不幹著嗎?你說的東西在哪兒?”
“哼。”那女人挑了挑唇:“若不是我受了傷不足以支撐,你以為我還用得著你這麼個廢物?往左挖挖看。”
杜林氏很聽話的往左挖了挖,挖了老半天沒有,懶病一下子又犯了:“這不是沒有嗎?你是不是記錯了,可別耍我啊。我可沒有求著你,死扒著你讓你救我出去,是你自己沒有幫手,讓我搭把力,說起來,你能出去,還多虧了我啊,你怎麼這麼忘恩負義,居然還讓我在這裡做苦力?”
說著,杜林氏就再次扔了鐵揪,抱著雙手死活不肯再挖。
那女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心善的主,她本來就是因為殺了人進了牢子,救杜林氏不過順手,誰知卻救出了這麼個白眼狼。杜林氏一而再三的偷懶,這張破嘴一直在那邊說著話,女人自己受了傷,不好動手,再加上又怕官府的追兵感到,心裡一時厭惡和憤怒並存,便把自己手裡的寶劍朝著杜林氏擲去,喝到:“你若再敢多嘴一句試試?信不信我馬上殺了你?”
別說,那女人雖然憤怒,但是下手還是有輕重的,寶劍隔著杜林氏的小腳趾頭擦了過去,杜林氏感到了重重的壓迫感,可是卻又沒有半毫的損傷。當下,一下子嚇得尿了褲襠,一股子難聞的尿騷味便出來了。女人嫌臭的捂了捂鼻子:“你再不挖,我可不客氣了!”
正當這時,一陣繁雜的腳步聲朝著這裡奔踏而來:“快,藏紅花逃不遠的,她受了傷,應當逃不遠,弟兄們加緊腳步追拿!”
聞言,凶神惡煞的女人臉上閃過一絲急迫,立即朝著杜林氏喝到:“快過來!揹我走!”
誰知,杜林氏卻騰的一下坐在了地上:“你把我嚇尿了,想殺我,還想讓我救你?做夢!”
聽得此言,那女人當即氣的眼眶欲裂:她就不該救了這個人!讓她把牢子坐穿了好!不過因為事態緊急,她不由得放緩了語氣,好言安慰道:“看在我把你救出牢獄的份上,你幫幫我,等下我必有重賞!你看,你也是越獄了的,若是被官兵遇見,豈不是也是要抓回去的?”
女人的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杜林氏自己也是個越獄的人,連忙站了起來。
那女人以為杜林氏想通了,不由得放鬆了一些,誰知杜林卻扛著寶劍,隔得遠遠的就拿了寶劍重重的朝她打了過來:“救你?我才不救你,我要是救了你難保你不會懷恨在心殺了我。我縱使是個越獄的又如何?比起我來,他們要抓的重犯可是你。他媽的,你使喚老孃使喚的很舒服?老孃還不知道你?外強中乾的,動都動不了,還想殺了我?老孃現在就站在這裡了,有本事你倒是來殺我啊,來啊,來啊!”
這端杜林氏逞著口舌之快,那端官兵的腳步聲愈發的近了。
那女人見杜林氏不僅不救自己,還要上前落井下石,緊張之餘的當下不由得面色閃過一絲狠辣。那般恐怖的面色,加上狠辣的神色,嚇得杜林氏一哆嗦,當即再次坐在了地上。
“哼,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揹我走?”那女人見杜林氏受驚,很是滿意,轉頭看向後面已經隱隱約約有人影的樣子,生怕追兵趕到,連忙再次開頭口。
原本還怕萬分的杜林氏在她的提醒下恢復了清醒,看了一眼她,頭也不回,連滾帶爬的爬到附近的泥坑裡藏好。
她才不是傻子,她不過是因為得罪了楚寧才被關在了牢子裡,又不是犯了什麼重罪,倘若楚寧沒有想起來,誰還知道她是誰。可是她若是跟了這個重犯,那她才危險,說不定就成了第二重犯,這要掉頭的事情,她杜林氏又怎麼會幹?再說了,這死女人被抓了才好!幾番三次的想要殺她,若不是她能屈能伸,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兒躺屍,曝屍郊外了。
這麼想著,杜林氏安安靜靜的在泥坑裡藏好,完全無視那女人殺人一樣的嚎叫。
不多時,官兵匆匆趕到,一下子就抓住了靠著枯樹站在那裡,卻半分不得動彈的女人:“藏紅花,你殺了崔員外上下三十幾口人,本就是重罪,居然還敢越獄?”
說著,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圍了上來,將繩索套在了藏紅花的身上。被抓走的那一瞬間,藏紅花看向杜林氏藏身的地方,目光極為的怨毒,想來若是有能力,她必定殺了杜林氏洩憤。
雖然沒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