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雖然平常面上不顯,但是對於這位半路出來,卻最得攝政王歡心的榮一郡主實際上很是親近。
若是榮一郡主來了,想必有能力扭轉上一二。
……
事實上,杜小九不大願意灘這趟渾水,但是想了想平陽那暴脾氣,若是要發作起來,到時候鐵定沒辦法交待,於是火急火燎的趕到將軍府。
不巧的是,趕到的時候,百昭已經被人按在地上打了好幾個大板。
“噗”堅硬的大板打在帶著彈性的屁股上,百昭本就是個柔弱若扶柳的身子,幾板子下去便見了血,再加上她穿的又是白衣服,鮮血滲透白衣服,看著很是明顯,有點兒滲人。
“噗”又是一大板,重重的打在百昭的屁股上,百昭狠狠地抓著地裡的泥土,用力咬著唇不讓自己因為疼痛而發出聲音。強度的忍耐,使得她頗為精緻的面孔看起來有些扭曲,失了往日的楚楚動人。
杜小九在將軍府管家的帶領下,到了行刑的花園,入目的便是百昭咬著唇受刑,而平陽則悠閒自在的坐在方才抬來的凳子上,一邊漫不經心的品茶,一邊觀著刑興致勃勃數次數的樣子。
見到杜小九來了,平陽滿心歡喜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盞,站起來道:“榮一姐姐,你怎的來了?”
杜小九無奈的看了一眼一舉一動都離不開小孩子心性的平陽一眼,“我聽人說你在胡鬧,所以過來阻止你?”
“胡鬧?”平陽公主撇了撇嘴,“榮一姐姐,我可不是什麼兩三歲的小孩子了,我在做什麼事情我自己知道!再說了,這賤人竟敢衝撞與我,我若是不立立威,日後誰還把我們皇家放在眼裡!”
“好好好,你說的對!”杜小九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溫聲道:“既然打也打過了,這個教訓她也受了,不如就算了。”
聞言,平陽公主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會來說情!再打五個大板,五個大板以後我就原諒她。”
“好了,五個就五個。”杜小九沒有再求情,她是知道平陽的性子了,你若再說下去,多半會惱怒,到時候就全部把板子打完。
杜小九溫和的勸解方式,平陽公主妥協一般的“五個大板”無一沒有讓百昭差點昏死過去。
本來她見著杜小九來,雖然不喜歡自己在杜小九的面前落了下乘,讓她看到自己被人打得狼狽樣子,可是還是覺得自己鐵定有救了,滿心歡喜,誰知!
想來必定是她也想看自己的笑話!
這麼想著,原本就格外嫉妒杜小九的百昭,此刻不由得恨死了杜小九,就連打她的平陽,也不如杜小九讓她覺得討厭。
想到宮宴那日,聚集在杜小九身邊的那些世家夫人,大家閨秀們,無時無刻不高高在上的姿態,百昭覺得自己氣血洶湧於腦海,恨不得撲上去撓死杜小九。
“啊!”過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一個板子重重打下來,百昭一個沒注意,當即便慘叫,叫出了聲。
看著站在那裡衣裾翩然高雅若神,神色平靜宛若沒有看見自己在受苦的杜小九,百昭眼眶欲裂,想起了自己這幾日藉著買胭脂從杜深娘那裡套出來的訊息,唇角緩緩地泛出一抹冷笑:榮一郡主?難道不是那個淮海鎮杜家村被趕出去,被人拋棄的低賤小村婦杜小九?!一個孤女罷了,又比我高貴到哪裡,也冒充郡主,混淆皇家血統。端著郡主高高在上的那副姿態,目下無塵,以為自己比誰都高貴,正是讓人噁心的作嘔!
京都城外三千里淮海鎮不遠處的一片荒郊野外。
烈日炎炎照的沒有綠蔭的地面的黃土高坡都顯得很是熾熱,烤的人腳哪怕隔著厚厚的鞋底依舊覺得滾燙,無處下腳。
杜林氏狼狽的跳著腳,扔下了自己手中挖土用的鐵揪,看向她身後一身黑衣,臉上帶著傷疤,一看起來就格外的凶神惡煞的女人:“喂喂,我說,我好好的待在牢子裡,有飯吃,雖然飯菜差了點,又不用幹活,不用動,日子享受的很,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出來?”
聞言,站在她身後閒適抱劍的女人輕蔑的扯唇:“還沒見過這麼忘恩負義,過河就拆橋的人!是誰在牢子裡的時候天天在我耳邊嘟囔著‘這什麼破牢獄啊,老孃要都要斷了,都得風溼病了,求求你快把我帶出去吧,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現在不過讓你挖個土,你廢話這麼多?別忘了,我可是為什麼進了牢子,你若不想活命,再多嘴一句話試試?”那女人說著,威懾性的拉出了寶劍的一角,寶劍在日光的照射下對映出耀眼的光芒。
寶劍好不好,杜林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