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今晚本使臣要了。”他一臉大悅,目光猥瑣之光,似乎很不得立刻就將這個如水般的女人一口吞下。
公孫卉兒嚇得朝身後縮去,可是身後卻又是兩個彪形大漢,頓時手足無措,只覺得身子癱軟無力。
女人越是這幫,男人就越是得意,那東遼使臣哈哈的笑聲頓時在帳篷中傳開,好不刺耳。
“住手!”這聲冷喝是柳慎喊出去的,不過她卻依舊端坐著,並沒有因為胖了的身姿而影響半分的高貴氣質。
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假裝成天水人的女人,分明就是柳慎身邊的人。塔塔爾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不認為這位柳夫人會同意把這個如花似玉般的姑娘送到東遼使臣的床榻上去。可是他卻也不能幫柳夫人阻止東遼使臣。
當然,如果夫人同意的話,那麼事情就會變得兩全其美。那樣使臣大人高興了,只怕也不會追究大夏商隊的事情。
於是塔塔爾忍不住的勸說柳慎:“夫人,不過是一個小婢,若是您身邊人手不夠,我這裡大可以送些聽話的。”
柳慎沒有去看塔塔爾,一雙眸子直盯著東遼使臣,“這個女人,使臣大人不能動。”
東遼使臣冷冷一笑,嘴角竟是譏諷之意,“她不能動?莫非夫人你要親自來陪本使臣?”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何北等人已經充滿了殺機,幾番欲動手,可是看見柳慎的眼神,都只能恨恨的退下去。
塔塔爾看在眼中,竟然有些希望他們真的動起手來,最好把這個該死的使臣殺了。甚至想要忍不住的煽風點火,但他到底是一方首領,很快就冷靜下來,這樣的事情不該他一個主人去做。
柳慎沒有惱,反而衝他嫣然一笑:“你過來。”聲音很溫柔,那使臣頓時傻了眼,不由自主的朝她走過去。
就在眾人的目光中,柳慎緩緩站起身來,手中的精緻繡花絹子輕輕的朝他的臉甩了過去。這分明是個輕浮的動作,可是柳慎臉上的表情,這個時候卻是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意。
東遼使臣只覺得一陣奇異的馨香竄入鼻間,還沒容他仔細的享受這股香味,正要開口,可是喉嚨卻被什麼卡住了。
他的喉嚨確實是被卡住了,被一支磨得鋒利無比的簪子穿刺,腥紅的血色已經染紅了柳慎的袖口。
看清楚柳慎的動作,東遼使臣的人頓時衝了過來,可是那何北等人怎容的他們出手,只是頃刻間而已,原本歌舞酒香的帳篷裡,此刻全是濃濃的血腥味。
公孫卉兒跌坐在地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柳慎,眼睛爭得大大的。她就一直覺得,柳慎就該是這樣一個恐怖心狠手辣的女人,可是卻從來沒有人相信她。她深深吸了口氣,正欲說什麼,卻聽柳慎的聲音冷冷的從血腥味中傳開:“動我大夏的女人,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她的話音落,只見身後的青羽一收手,手中的劍沾滿了鮮血。
東遼使臣的眼睛還睜著‘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可是卻永遠也閉不上了。
柳慎卻看都沒看一樣,慢慢的在青羽的攙扶下坐下身,慢條斯理的用手裡的絹子擦拭著那支鋒利的簪子。“一個也別留下。”
何北聞言,當即出去一趟,片刻之後又進來,寸步不離的守在柳慎的身邊。
“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塔塔爾很快就反映過來,雖然這個結局正是他意料之中的,但是他表現得並不高興。
柳慎沒有抬頭,只是低笑一聲:“這不正是可汗想要的結果麼?”當真把她當做一個弱女子來看了?東遼使臣要來,他堂堂的天水之主會不知曉?不早也不晚,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柳慎可不會覺得是意外。
塔塔爾的臉色發黑,他甚至有些不敢在去看柳慎,這個女人的心是什麼做的,且不論剛才她出手的狠辣,那般毫無前提的就將簪子刺進了別的喉嚨之中,難道她就沒有考慮過使臣動手麼?她可是個孕婦,卻如此膽大。這般不計後果的舉動,簡直跟瘋子一樣。
柳慎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可汗,我是真心把你當作朋友結交的。”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這些算是我的誠意了。”
塔塔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後問道:“夫人究竟想做什麼?”使臣死了雖然會被問責,可是天高皇帝遠,他即便此刻把這柳夫人給皇帝送去,那也是幾個月以後的事情,而且皇帝不一定會有賞賜,甚至會罪及自己。而這柳夫人卻能給自己的好處是看得見的,還有她不會要求上貢,只是拿同等的東西來換。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之間,自己是位高權重的那一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