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已經在開始收拾剛拿起的繡活。
出釉本就是個閒不住的性子,所以在柳慎這裡蹲了幾日,就去周軼那裡討教兩招了,不過這去了這麼多天,只怕不止是兩招了。
她聽到紫蘇說院子裡來了新人,柳慎怎麼看都不順眼,就急忙衝過來了,所以那豆香在院子裡的眼井裡打水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不動聲色的站在豆香的身後,目測把三圍都給記了下來,就差豆香轉過來看臉了。
又說豆香,見廚房缸裡的水沒滿,就提著水桶過來打水,她是佃戶家的女兒,這些粗活自然不在話下,沒兩三下就咕嚕嚕的把水搖上來,方轉過身來要倒進自己的水桶裡,眼角卻瞟見身旁站在個陌生人影。
這人穿著一身月牙白的薄衫,也不曉得她冷不冷,頭髮綰得也不講究,上面就插著一朵白色的玉蘭絹花,緊緊的貼在髮鬢上,看起來有些出塵的感覺。若不是這出眾的氣質,豆香都要把她當作是哪裡來的窮人家姑娘了,這大冷天的,竟然一件棉衣都不穿。
她在看出釉,出釉也在打量她,瞧見了這張小臉,說不上來是如何美麗,不過卻有種惹人憐惜的感覺。不過出釉不是男人,當即第一個念頭就是,佃戶家怎麼能養出這樣柔弱的女兒來,以後嫁了人生不出兒子可怎麼辦?
於是她掃了一眼,沒待那豆香與她搭話,就悠悠的轉身走了。
柳慎抱著手爐,盤著腿坐在榻上,石嬤嬤和朱嬤嬤就站在旁邊,兩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