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總是不行的。”
謝三媳婦心頭一緊,有些緊張的抬起頭來看柳慎,難道世子妃是真的要把熊大他爹的位置撤了下去?
卻又只聽柳慎繼續說道:“若是識字的話,我還想讓他去書院裡頭做個管事,那樣也清閒,不必跑東走西的,能常常陪著你們娘倆。”
原來是這樣,謝三媳婦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面自然感激柳慎,可是熊大爹就是沒這福氣。
柳慎忽想起一件事情,便問道:“端陽兄弟娶親了?”
謝三媳婦點點頭:“倒是沒有,不過重陽兄弟與佃戶家的姑娘豆香走得很近,他怕世子妃您不同意,所以還沒正式提親。”
“這有什麼,他自己喜歡就好。”柳慎嘴上雖然這麼說,不過卻有些可惜了,原本還想著紫蘇紫蓮呢。一面問道:“人家可好?”
謝三媳婦卻有些為難道:“奴也不知道要如何說,只是若重陽是我親兄弟,我定然不會叫他娶那樣的姑娘做媳婦。”
“此話怎說?”既然是佃戶家的姑娘,那柳慎也不能對她有過高的期望,是個明事理的即可。可是瞧謝三媳婦這話裡似乎有話。
謝三媳婦沉默了片刻,只小聲道:“這還沒娶過門來,今年就把重陽兄弟倆的差不多一整年的工錢都拿過去了,說是給哥哥娶媳婦用的,可是他哥哥那樣的性子,好吃懶做,熊大他爹就十分看不上,誰願意嫁給他做媳婦。還有這豆香姑娘,長得是好看,可卻我總覺得不是個安分的人。”
柳慎知道謝三媳婦的性子,她本來話就不多,如今與自己說這麼多,只怕是真的這個豆香有問題了。
不過這是重陽自己的終身大事,她雖然是主子,但是在婚姻上面是比較人道的,並不強行給他配婚,所以於此也不好發言,只是勸著謝三媳婦道:“我們女人也不大好與他說這些,你回頭你男人說一句,讓他給勸勸,若實在不聽,那就罷了。”
謝三媳婦聽在心裡,回頭果然與謝三提及此事,謝三站在這兄弟份上,也不大看好這麼婚事。
可是還沒等謝三遇見重陽提及此事,紫蓮因為過橋的時候踩滑了腳,摔了一跤,柳慎這身邊的丫頭就不夠用了。這紫蓮摔跤才是早上的事情,中午重陽就領著一個相貌溫秀的女子進來給柳慎磕頭,說是佃戶家的姑娘,勤快聽話,所以讓她幫著紫蘇做些雜活兒。
這咋一聽,確實是個體貼的小管事,可是柳慎卻已經猜到這姑娘的身份了。不過也沒點破,只是點頭應了,還特意謝道:“你從來做事情都是個穩重的,你帶來的人我自然放心,不過你如今也二十好幾了,是該說房媳婦了,有沒有相中的,只管與我說,我給你找媒人提親去。”
重陽有些害羞的笑著,目光卻偷偷的極快的瞟了一眼身後跟著的文秀姑娘。
柳慎見此,便也不在多說什麼了,只是笑著招手讓紫蘇領她下去,先熟悉熟悉院子裡的一切。
這裡終究不是常駐之地,所以柳慎們住的這院子,除了屋中的傢俱擺設比別人家的不同,其他的格局差不多是相同的。
不過這裡究竟算是個小王府,該有的規矩是有的,因此紫蘇也與她說的及其認真,這姑娘也十分聽話,一口一個紫蘇姐姐的喊著。不過紫蘇是個聰慧玲瓏心,這姑娘的身份她已經知曉個大概了,還有原本王府裡的現成丫頭多的是,哪個站出來不必這文秀強,不過世子妃既然把她留下來,只怕是有道理的。
紫蘇交代完回來的時候,重陽已經回去了。她見紫蘇過來,便笑問道:“你以為如何?”
“是個精巧的人兒,奴婢可不及她。”自己與她說了那麼多,好幾處故意刁難,她竟然一副笑臉相迎,好不乖巧。
可是向來只有這樣乖巧的人才叫人不放心。
“呵呵。”柳慎輕笑一聲,嘆道:“重陽是個老實人,不管她孃家如何,總之就她而言,不是重陽的良配。”喝了半盞茶,咂了咂嘴,朝紫蘇瞅過去:“為何我總看她不順眼,明明是個聽話溫婉的好姑娘。”
“撲哧~”紫蘇正拿起繡活,聽到她的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了,一個不防反而將針紮在自己的手指上,不禁笑著責怪柳慎:“世子妃您下次說這樣直白的話之前,可不可以先吱一聲,害得奴婢都扎到手了。”
柳慎似沒聽見她的話,反而是一臉認真的思索著,“不行啊,我還是不放心,你去讓周軼先生那裡一趟,給我把出釉喊過來,她在我這心裡才踏實些。”
“瞧世子妃這話也忒太傷人了,您就這般看不上奴婢?”紫蘇白了她一眼,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