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滿臉的嚴肅,桃花眼中是一片冰冷,可不正是得了訊息趕過來的江彥華!
“彥華,別急,會有辦法的。”李欽見著自己好友滿臉焦急,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江彥華眼中泛起了點點血色,是誰,是誰害了自己的弟弟!自己視若珍寶的弟弟!流海樓是嗎?此處不將流海樓拆了,他就不叫江彥華!
他大步上前,摸了摸江和泰的面孔,伸出手為江和泰把脈,把完了,手猛地放下了,咬住唇無奈地笑了起來,這笑聲中含著的難過令人為之動容,這是他的弟弟啊!他從小最關注的弟弟,也是他心中最後一篇淨土!才十一歲啊,就要這樣去了嗎?江彥華的手指一根根攥緊,心中一片恐慌,大腦滿是空白!
饒是他多智近妖,這一刻也毫無方法,呵呵……琉璃草!他唇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對著李欽說道,“我先帶和泰回去了!”
“等等!”顧錦突然出聲了。
眾人一片譁然,“她還要說什麼,事情都這樣明明白白了,她怎麼這麼多問題?也不看看人家被害成什麼樣了!”
“噓!小聲點,不要被睿王聽到了。”
“我知道,這不是氣不過嗎,她在耽誤人家的最後一面啊。”
顧錦站在一片議論聲中,李欽眉眼一動正要發怒,卻被顧錦攔住了,顧錦不以為意,反而是綻放了一朵極為璀璨的笑花,彷彿一切都不是問題,“大家怎麼知道是最後一面呢?”
說罷,她不等眾人反應,就淡淡地詢問,“楊御醫,琉璃草和雞肉混在一起的,會怎樣?”
楊御醫扶了扶鬍鬚,不知道為什麼顧錦這樣問,這問題可夠多的,也夠麻煩的!他瞥了眼睿王,才決定給顧錦幾分面子,不耐煩地答道,“失去效果,顧姑娘為什麼要這麼問?”
失去效果!這四個字,砸得眾人頭昏目眩!他們可是親耳聽到這僕人說是吃了宮保雞丁的啊!
僕人立刻慌了,眼淚都顧不及流了,而是滿臉大驚地說道,“奴才看錯了,奴才看錯了,不是這一道,是其他的。”
只是,回他的是顧錦似笑非笑的目光!
因為,流海樓推出了一道菜色,叫做全雞宴!全部都是加了雞肉的!恐怕這幕後的人也沒有想到江和泰會點這全雞宴吧?更不會想到有人還知曉琉璃草的藥效吧?
李欽猛地上前,狠狠地踢向了這僕人,將他踢的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不知哪來的狗,這樣亂咬人!明明不是流海樓的事,是誰要栽贓嫁禍?這流海樓是本王的好友開的,以後誰想來找麻煩,看看本王應不應!”
說罷,李欽對著江彥華使了個眼色,江彥華還沒從顧錦為何會知道琉璃草這件事上反應過來,看到了李欽的眼色,這才清醒了,眼睛猛地亮了起來,顧錦既然知曉琉璃草藥效,會不會也知道治療方式?現在有一線希望,他也絕不會放過。立刻就帶著江和泰跟了上去,至於趴在地上像只死狗的僕人,他一眼都沒看。
幾人走了,眾人在身後卻是嘖嘖感嘆,看來此事不過是一個誤會,不過,是誰想要害流海樓呢?
想了想,他們嘴角帶出一抹趣味的笑容,這流海樓真是背景深厚啊!有睿王做靠山,那陷害的人,可要倒黴了。流海樓的掌櫃是滿眼的慶幸,更是滿眼欽佩地看了眼顧錦的背影,就知道主子來了,此事就迎刃而解!
唯獨人群中的一個人眸光一閃,立刻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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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睿王府,江彥華立刻將江和泰放在了房中的榻上,滿眼焦急地問道,“錦兒你是不是有辦法?”
見著江彥華這樣焦急的模樣,顧錦眸色一暖,這一次事情還真是幸運,她剛剛拿了羊皮卷,江和泰就被下了這一種奇毒,這奇毒恰好在羊皮捲上有,她也恰好看到過!
至於解藥……世上除了她,恐怕再也沒人能製作出解藥了,因為琉璃草的毒素無藥可解,用羊皮捲上的另一種奇毒以毒攻毒,卻恰好能治好。可惜,她自己中的毒除了龍髓玉卻再無方法。
顧錦鳳眸中閃過一道亮光,點點頭,“有!”
李欽眼中猛地閃過一絲疑惑,看來錦兒的地宮之行,收穫的恐怕不是她表面跟他說的。
而這個字,讓江彥華本來跌入谷底的心猛地歡騰了起來,他緊緊地握住了顧錦的手,滿眼地感激,“錦兒,這一次真是多虧你了。”他竟然沒有一絲懷疑,就真的信了顧錦能治好,畢竟剛剛他與楊御醫都沒有注意到,只有顧錦看到了琉璃草與雞肉混在一起的藥效。
“咳咳!”李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