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海樓上
無數達官貴人起初因著此處的保密而來,光顧的多了發現流海樓的膳食也是一絕,更是喜歡上了。因而流海樓向來是座無虛席,供不應求的。只是,今日卻無人用膳,反而簇擁在一張桌子旁不停地議論著。
流海樓的大掌櫃正在不停地解釋,卻並沒什麼效果,反而是被人指責怒罵著,他急的禿頭上都出了汗,不斷地用帕子擦拭著,口乾舌燥地不斷說著。
待顧錦和李欽趕到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狀。
顧錦正要上前,卻被李欽擋住了,“錦兒,你不適合上前。”
若是被人知曉流海樓是她的產業,那事情可就多了。顧錦這才猛地反應過來,點點頭,兩人就像是看熱鬧一樣一起看了起來。
眾人見著睿王竟然帶著準睿王妃走了過來,便紛紛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並有人諂媚地笑著,指指點點地說道,“睿王,這酒樓可要吃死人了。”
大掌櫃一見到竟然是顧錦來了,眼前一亮,真想要上前來說話,卻被顧錦一個眼色制止了,這才反應過來沒有上前,只是心中卻一下子放心了下來,主子來了,此事一定能夠解決。
顧錦和李欽上前檢視起了狀況,只見桌子上擺了好幾道膳食,一個白白胖胖的少年口吐白沫正倒在一旁,他的僕人正急的手足無措,看到了李欽,忙不迭上前說道,“睿王,您來了就好了,您是咱家世子的朋友,一定要幫我們啊!小少爺今日來這流海樓吃個飯,結果去中了毒,王爺您一定要為小少爺討個公道啊!”
世子?難道是江彥華?顧錦微微皺起了眉,細細地打量著這小胖子,果然輪廓似乎與江彥華有幾分相似。這是江彥華的弟弟?
李欽瞥了眼眾人,冷冷地點頭道,“若是此事是真的,本王一定會為他做主。來人,去請御醫。”
“還有什麼不是真的呢!小少爺之前還好好的,才吃了幾口就成了這個模樣了,不是流海樓的緣故還有什麼緣故,大家給咱家主子評評理。否則,奴才可就真的死定了。”聽到要請御醫,僕人唇角迅速地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猛地低下頭跪倒大哭了起來。
眾人看了很久,也基本斷定是這酒樓的緣故,這裡面都是達官貴人,個人安危是最為重要的,聽了這話,不由小聲說道,“看來這流海樓不能再來了。”
“是啊,都吃死人了,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輪到自己。”
顧錦只需一聽,就明白了所有人的想法,若是此事解決不了,流海樓的名聲是徹徹底底毀了,所有的付出都毀於一旦了!越是緊急關頭,她越是淡定,鳳眸中含著一絲冷光,見著這奴僕跪在地上不停地大哭,不由上前淡淡地詢問,“你家少爺是吃哪盤菜才中了毒?”
僕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卻指著一盤宮爆雞丁說道,“是這一盤。”
顧錦一看便淡淡地笑了起來,睫毛扇動,黑色的眸子彷彿一塊上好的水晶,熠熠生輝,“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確定是這盤?”
她談笑自若,絕美動人的風姿一下子迷住了眾人的視線,正在議論的人紛紛止住了話語,有聰明的人更是從這裡面察覺到一絲蹊蹺,更是目光灼灼地看向顧錦。
這女人光看一盤菜能看出什麼?何況這是絕世奇毒,這世上能有幾人能發現?自己可是從……僕人眸光一閃,心中立刻鎮定了下來,抹著淚珠,抬頭挺胸地點頭道,“就是這一盤,奴才不會記錯,小少爺就是吃了這一盤幾口,才猛地倒下了!姑娘你何以不去問流海樓的責任,反而來問奴才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難道是流海樓給了你什麼好處?”
李欽站出來,面上帶著一絲怒色,眼中滿是冰封,冷冷地吐出兩字,“放肆!”他猛地揮了揮手袖,僕人被打得撞到了牆上鮮血溢位,卻不敢反抗,眼中閃著怨毒,爬了過來重新跪好。
這顧錦在睿王心目中的分量可夠重的!不過是一句詰問的話語,睿王竟然也會出手。眾人心中大驚,更是齊刷刷地沉默了,眼中卻是對著僕人帶著一絲憐憫,這夠可憐的,明明是為了自己的主子好,不過是一個疑惑卻被打成了這樣。
“御醫來了。”人群外有人喊了出來。
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路,楊御醫扛著藥箱,急匆匆地來了,顯然是被李欽派人請來的,臉上滿頭都是汗,他上前診治,面上大驚,極為恐慌地說道,“竟然中了琉璃草,這可是世上的奇毒啊,沒有藥能治的!”
“什麼?御醫你再說一遍!”一個穿著月白色錦袍的男子猛地從外面大步而來,他臉上的戲謔蕩然無存,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