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改。”
賀蘭愁應是,三月雙陽會後,他便正式做了劉曇的入幕之賓,住進別館內院,憑著博學與善辯,漸得劉曇重視與信賴,儼然已是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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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劉曇走後,餘舒和薛睿出了門。
“敬王此舉倒有意思,大婚之前想見一見女方,找我倆作陪,這就不算私會了吧?”
薛睿笑笑,對於劉曇的心思,他是一清二楚,不說出來,是不想讓餘舒徒增煩惱罷了。
薛睿跟著餘舒去了城南,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了賀芳芝的醫館。
薛睿的刀傷不淺,雖然在沛縣縫合了,又敷用了上好的金創,但餘舒不放心,覺得最好是讓賀芳芝親自給看一看。
她倒沒多想,薛家這樣的勢力,請位太醫出診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醫館外面掛著御賜的招牌,白天人來人往,前面堂子裡光是抓藥的夥計就添置了三個,還有一個個子稍小的,踮著腳站在櫃檯後頭,拿著一柄銅秤量藥。
薛睿看見那孩子,便扭頭問餘舒:“小修怎麼在這兒?”
餘舒也奇怪,今天又不是沐休,大上午的,餘小修不去上學,怎麼跑這兒了。
“小修。”
餘小修正數著藥材,冷不丁聽到了餘舒的聲音,抬頭一看,便見了同行的薛睿,咧嘴笑道:
“姐,薛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餘舒伸手在他腦門上一敲,虎著臉道:“我要問你呢,不去學堂跑來這兒,你是不是逃學了?”
她是許了他跟著賀芳芝學醫,卻沒許他耽誤唸書。
“哪是,今天教課的陳夫子病了,院士見天熱,就許我們回家去了,”餘小修趕緊否認,怕餘舒不信,便指著蹲在不遠處牆根鬥蛐蛐兒的小胖子道:
“喏,胡天兒跟著我來的,你問他。”
餘舒有陣子沒見到胡家小公子,今天一瞧,這小孩兒胖了兩圈不止,差點沒認出來。
“胡天兒?”
聽到餘舒叫聲,胡天兒方扭過臉,見著人,撓撓頭,扭過來打招呼。
“餘姐姐,薛大哥哥。”
薛睿摸摸他腦袋,胡天兒是郭槐安的外孫子,同他自然是相熟的。
聽餘小修說,賀芳芝這會兒正在後堂幫人接骨,一時轉不開手,薛睿和餘舒就等在外頭。
餘小修也不忙活了,給兩人搬了椅子,坐在櫃檯角上說話。
“薛大哥,你手怎麼了?”餘小修很快便發現薛睿左手不方便。
“你薛大哥和一個殺人犯鬥兇,被人家砍了一刀,手臂差點叫人砍掉。”餘舒危言聳聽。
面對兩個少年驚恐的眼神兒,薛睿無奈地看了餘舒一眼,對餘小修道:
“只是劃了個口子,你姐姐嚇唬你們呢。”
“我說實話,怎麼也成了嚇唬人。”餘舒拉過餘小修,“你跟著乾爹學了這些日子,望聞問切會了沒有,給你薛大哥把把脈去。”
餘小修杵著不動,乾巴巴道:“姐,我剛學了辨藥,穴位還沒認全呢,不會看脈。”
餘舒掐掐他臉蛋,笑罵:“真沒用。”
餘小修嘿嘿兩聲,並不生氣。
薛睿看著這對姐弟,心有疑惑。
賀芳芝騰出手來。便到外頭招呼,聽餘舒說了薛睿的傷勢,就請到後堂清靜地方,為他診查了一番。
“還好,這傷處清洗的乾淨,沒有炎症,口子也縫的及時,沒傷著筋骨,就無大礙,小心養兩個月。皮肉長出來就好了。”
賀芳芝說的都是餘舒能聽懂的。他又問了薛睿這兩天吃過什麼湯藥,餘舒說了方子,他修正了幾味藥材,餘小修端著紙筆在旁邊記下了。
最後叮囑薛睿幾件日常忌口。益補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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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和餘舒兩個人從醫館裡出來。薛睿才問她:
“小修如何學起醫來了?”
餘舒道:“他喜歡。就讓他學了。”
“他年紀還小,又要念書,又要學醫。再同你學易,會不會太累了。”薛睿知道餘舒將餘小修送到百川書院去學些基本道理,將來必是有意讓他一脈相承。
餘舒攤攤手:“所以他要學醫,我就不必傳授他易術了,這也是他自己選好的。”
聞言,薛睿倍感詫異。聽餘舒這麼輕鬆說出來,好像這不過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但實際上,易師的傳承,又怎麼會是小事呢。
尤其是餘舒身懷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