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房姑娘的斷死奇術,確實了得,不知本王幾時有機會見識一番。”
要裝模作樣,餘舒不比薛睿差,她聽出來薛睿沒打算告訴劉曇實情,這就苦笑道:
“王爺有所不知,這斷死奇術不是隨便用的,本來要等上三十日才可施展,我這次破例卜算了殺害周大人的兇手,結果就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那兇犯半夜潛進我房裡行刺,所幸薛大哥周密,我才躲過一劫,這次也是個警告,怪我不聽師尊訓言,日後不敢再亂用它了。”
“可惜了,”劉曇表面上是信了餘舒的說法,心裡怎麼想就不一定了。
“刺殺欽差是犯上大罪,七皇兄與十一弟如何會好端端地忤逆,我看當中還有隱情,或許兩人都是被冤枉的,表兄你以為呢?”
餘舒聽到劉曇這麼講,就有些不以為然,以劉曇現在的處境,明明巴不得劉灝與劉翼這兩個競爭者都攤上大事兒才好,偏要這麼冠冕堂皇地替兩人說話,當著薛睿的面,不顯得虛偽嗎?
面對劉曇試探,薛睿只是搖頭:
“這件案子已經由郭大人接手,寧王與十一皇子都自稱被人誣陷,究竟誰是誰非,有待確鑿。都怪我一時失手,將那兇犯殺了,不然有了人證,還好辦一些。”
“郭大人一向公正嚴明,相信他會查明真相,還七皇兄和十一弟一個清白。”
劉曇感慨一聲,再一次將目光轉向餘舒:
“本王還有一件私事,要請問姑娘。”
“不敢,王爺請講。”
劉曇問道:“聽聞你與夏江小姐私交甚好?”
這個夏江小姐,問的自然是劉曇未過門的敬王妃,夏江敏。
餘舒實話說:“王爺說的是夏江家的五小姐,我與她確是知交。”
她幾次前往夏江別館,與夏江敏書信來往的事情,不算秘密。
劉曇臉色溫和了一些,道:
“本王與夏江小姐的婚期,昨日司天監已定了八月初六,然而至今與她素昧謀面,我這裡有個不情之請,下個月初七乞巧節,望請姑娘與表兄作陪,邀夏江小姐遊夜河風光。”(未完待續。。)
第五百五十九章 愛聽實話
劉曇回到別館,徑直去了西廂。
賀蘭愁早等在廳中擺棋,見他回來,方放下棋碗,起身道:
“王爺回來了,打聽的如何?”
劉曇道:“得了確信,表兄從暗殺欽差的兇犯身上找到兩樣證物,一樣是帶有劉翼私印的密信,一樣是寧王府的死士腰牌,父皇動了真怒,著令大理寺卿郭槐安嚴查此案。”
接著,又將薛睿的說法與他講了一遍,包括餘舒前往沛縣相助的事情。
賀蘭愁斟酌道:“這兩人中,必有一元兇,有一被陷,表面上看,是十一皇子下手的可能性大些,然而這等手段,又像是寧王的手筆。”
劉曇皺皺眉,“我有一處疑慮——若是寧王下手,那便是他設計構陷的劉翼了,可是劉翼一向以他馬首是瞻,未有與他相爭的表現,寧王即便忌憚呂家勢力,恐怕劉翼將來心大了,現在就動手,不會稍嫌早了嗎?”
賀蘭愁眼中深思一閃,輕聲道:“倘是項莊舞劍,另有所圖呢。”
“嗯?賀蘭先生的意思是?”
“王爺不妨設想,假如薛大公子只是擒住了那名殺人兇犯,找到他身上的密信,未有尋到那一塊死士牌子,結果又是如何?”
劉曇一愣,很快便想了明白,臉色一變。
“那樣一來,就是薛家和呂家對上了,”他沉聲道,“有人就能坐山觀虎鬥。”
賀蘭愁輕嘆一聲,道:“寧王好算計。可惜功虧一簣,冒出女運算元這麼一個變數,薛大公子有貴人相助,無意間竟破此局,若不是他殺了那個兇手,恐怕現在又是另一種局面。”
劉曇也有些慶幸地點了點頭,心底雖覺得有點不對,一時說不上來,也就拋在了腦後,總之。眼下的局面是他喜聞樂見的。
“且按先生的話。既然寧王和劉翼都被牽扯了進去,案子也移交給了郭大人,外祖沒有提醒,我便無需動作。靜觀其變吧。”
賀蘭愁笑笑。轉而又問:“王爺見過了女運算元。有向她提起未來王妃嗎?”
“嗯。”劉曇神情轉淡,顯然沒興致多說此事。
賀蘭愁知趣地不再打聽。
“月底王府竣工,會記司選好日子。下個月十五喬遷,宴客的名單正在擬定,明日送來給先生過目一遍,或有不妥,再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