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換成是薛睿在場;聽到餘舒又做這混事;臉色肯定很精彩。
“道子;天色不早了;您該回宮去了。”守在門外的侍衛提醒景
餘舒這才發現外面夕陽落盡;天色已暗;就起身對景塵道:“好了;你快回去吧。”
“嗯;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別;明天我還有事;”餘舒避開那兩個侍衛的視線;小聲對景塵道:“我得給我娘找個住處;安頓下來;等過幾日公主府整理好了你出來;我們再聚一聚;到時候喊上薛大哥和九殿下一起;哦;還有你師妹;給你那新居添添人氣。”
“也好。”
餘舒將景塵送到大門口;等馬車掉頭繞到門前;看著他上了車;被兩名侍衛騎馬一左一右護送離開;剛轉身要進去;餘光卻瞧見另一頭路口;一輛馬車急匆匆地駛過來;停在她家門口;沒見過這輛車;她正納悶是什麼客人;就看車裡頭跳下一個神情焦急的少年。
少年抬頭瞧見餘舒;慌慌張張道:“餘、餘姐姐”
餘舒認出這是百川書院和餘小修常在一起玩的那個胡天兒;正要問他怎麼了;就見這孩子招呼著車伕;從車裡頭背了滿頭是血的餘小修出來。
第三百零七章 盲區
處理好餘小修頭上的傷勢;賀芳芝鬆了口氣;輕輕給他蓋上被子;扭頭對著臉色鐵青的餘舒道:
“別太擔心;看著是流了不少血;但傷的不深。”
餘舒摸了摸餘小修有些發燙的額頭;不放心地問道:“真不礙事嗎;那怎麼暈過去叫都叫不醒?”
賀芳芝道:“是一時出多了血所致;多在床上躺個幾日;補一補氣血就好。”
餘舒心驚一場;聽到這裡臉色才好看一些;道:“乾爹先看著他一會兒;我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說完;她就對著把餘小修送回來的胡天兒招招手;將人叫到外面去問話。
“小修這是怎麼弄的?和誰打架了嗎?”餘舒忍住脾氣不發火;怕嚇著眼前這個氣質纖弱的小男孩兒;剛才在門外頭看見餘小修滿頭滿臉血的被送回來;她心差點跳到嗓子眼裡。
胡天兒撅著嘴;神情有些憤憤地把事情經過告訴了餘舒:
“今天下午騎射課上;我和小修正在學跨馬;就有個瘋子跑過來嘲弄他;說話十分難聽;小修好像是認得那個瘋子;警告說要揭穿那瘋子什麼醜事;結果那個瘋子就和小修爭執起來;把他從馬背上推下來;小修磕到了頭。”
不用說也知道那個瘋子是誰;餘舒氣的磨了磨牙;又問道:“那個人哪兒去了?”
胡天兒不屑道:“哼;那個膽小鬼;看到小修流了一地的血;就嚇的騎馬跑了。要不是小修昏迷前讓我送他回家找他叔叔;我一準兒饒不了那個瘋子;傷了人就跑。什麼玩意兒。”
餘舒壓下心中怒火;對這少年感激道:“胡公子。有勞你送小修回來。天色都這麼晚了;你快回家去吧;別讓你爹孃擔心。”
餘舒也是前不久才從餘小修口中得知;在百川書院同他做伴的這位小公子。家裡大有來頭;他父親是官居正四品的禮部侍郎。外祖父乃是昨日她才在公堂上見過的那一位;薛睿現任的頂頭上司;人稱是“白閻羅”的大理寺正卿郭槐安。
胡天兒看看天黑了。卻彆彆扭扭有些不想走。“餘姐姐;那個打了小修的瘋子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吧。”
“小修現在還沒醒;等他養好了身體;我再帶他去書院問個清楚;還要麻煩你明天到書院。和你們宋院士帶個信兒;就說小修在家養病。這陣子不去學裡了。”
餘舒面上和和氣氣的;其實暗中惱火著呢;心想誰也不能白打了他們家餘小修;薛文哲那個兔崽子;回頭她再好好收拾。。
餘舒把胡天兒送走;回到房裡;賀芳芝問起她餘小修是怎麼受的傷;餘舒就說:
“上課騎馬時候和同學打鬧;結果就摔了下來;到底怎麼一回事;還得等他醒了再問。”
賀芳芝以為是孩子們之間的玩耍所致;只是抱怨了幾句;並沒再追究下去。
餘舒替換賀芳芝照顧餘小修;讓他去趙慧房裡看看;傍晚那會兒餘小修被人揹回來;趙慧進屋看見了;驚的暈了過去;好在被沈媽架住沒有摔倒;不然這七個月大的肚子跌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
餘舒晚飯沒吃;守著餘小修喂湯喂水;擦汗掖被;直到半夜。一向貪吃愛睡的金寶和她一樣沒什麼胃口;縮著尾巴臥在餘小修床尾;沒精打采地趴著。
就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