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低著頭道:
“如果是我昨天說錯話;惹你誤會讓你不開心;我向你賠不是;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唉;”餘舒嘆了口氣;心情複雜地抬起頭;看著他的臉;露出一絲苦笑;“你還真是個呆子。”
她現在哪裡是在生他的氣;而是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餘舒前一世不是沒有談過戀愛;相處的物件有過幾個人;但是囡為她忙於賺錢和照顧弟弟;每一段感情往往進行不多久;就會不了了
作為一個正常的女性;她也曾有過那麼一兩個喜歡的人;每次都是直截了當地說明;因為她不喜歡曖昧;從來喜歡就是喜歡了;沒有什麼好遮掩的;哪怕結果是對方拒絕;她也會坦然地接受。
景塵對她來說;完全是一個意外;她一開始並沒有想過要和他發展什麼男女關係;就只當他是患難與共的好兄弟;但是一個肯為她空手接白刃的男人;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作為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不動
所以她理所當然地沒有壓抑這一份感情;還在他失憶時;便和他說明;又略施手段;和他互通了心意;就此定下關係;原本是想;等幫他找到那個破命人;兩個人若能堅持走下去;那自然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誰想到他身上藏著的秘密;遠比她想象中更要複雜百倍;隨著他記憶的恢復;兩個人的系又回到當初;剛剛上任沒有多久的男女朋友;一夜之間又成好兄弟。按照餘舒以往的性格;合則合;不合則散;絕對不會再打景塵什麼主意。
偏偏她這一次犯倔;怎麼都不甘心到嘴邊的肉就這麼飛了;或許是因為付出太多;得到太多;那段同甘苦共患難的日子讓人難以忘懷;所以她不能對景塵死心;總想著日子還長;不定哪一天這塊肉又掉進自己碗裡。
可是;還沒等到那一天;她忽然就發現;這塊肉原來不是肉;而是一根十分難啃的骨頭;這就讓她糾結了。
想趁早放手吧;她不甘心;想繼續盯著這塊骨頭吧;她又覺得不是味兒。
到底該怎麼對待景塵;這竟成了一個令她頭疼的難題。
想不出答案;餘舒決定不再浪費腦子;反正這男女之間的事;既然強求不來;那就順其自然吧。
這下子;餘舒心情又輕鬆起來;對著景塵道:
“讓我不生氣;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她是沒打算和景塵鬧彆扭;又不是真的小女孩兒;前後加起來快三十的人;哪兒來那麼多矯情。
景塵想也不想便點頭道:“我答應你。”
餘舒挑了挑眉毛:“我還沒說是什麼呢;你就答應了;萬一我是讓你去殺人放火;你也做嗎?”
景塵搖搖頭;“你不會讓我去做那些。”
他倒是把她算的準;餘舒撇了下嘴;悻悻地教育道:“那也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答應了;我告訴你;如今你雖然有了那萬壽祭文護身;不懼同人接觸;也要小心防備著;不是人人都像我是個好人;回頭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景塵聽出她話裡的關心;又見她臉色放晴;便老實地“嗯”了一聲。如果可以;他最不想讓她生氣傷心;上一次沒能保護好;讓她受苦受罪;他已經十分自責;這一次又因為他嘴笨惹她難過;實非他本意。
“紀家那位四小姐;你以後但凡見到她;就躲著遠點;半句話都不要和她多說;知道嗎?”餘舒提出了一個要求;聽起來是沒頭沒尾的;實則是有她的顧慮。
景塵雖然不理解餘舒為何要他答應這樣的事;可還是習慣性地未去疑問;點頭應下。
隨即又試探地問道:“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餘舒搖頭一笑;擺手道:“算了。”
她是小心眼沒錯;可不是小氣。
景塵得了特赦;神色一陣輕鬆;低頭看她左手;問道:“昨天我拿給你的藥換了嗎;我聽說你喝酒了;這樣不好;骨頭癒合之前;你還是不要沾酒吧。”
餘舒摸摸手指;道:“不礙事;昨天我喝的是桂花釀;那酒益氣活血;還有好處呢。”
昨天她要喝烈酒;一早就被薛睿給攔了。
“你自己注意就好;”景塵接著又問道:“你剛才說起你娘被關在紀府;你有何打算;不如我同你一起去;將人接出來?”
“不用了;”餘舒老神在在地將她白天到紀府一遊;“順手”把翠姨娘帶走的事告訴了景塵。
景塵並不懂得太多俗事;對於妾身和奴婢也沒有什麼概念;因而不知餘舒這樣做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