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記得,就知道她對自己壓根不在意,想必也早就忘了當初因為她一塊玉佩使得“她”被重罰的事。
薛睿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問你,你從紀家離開,可有要回戶帖?”
“嗯,”餘舒回憶道,“那時兩家婚事告吹,紀家就攆我出去,我便順勢向三老爺討要了我和小修的戶帖,是怕將來再被他們拿捏。”
薛睿道:“那便不打緊,你已不是他們家的人了。”
餘舒哼了一聲,“我從未做過他們家的人。”
她又不是狗,吃了幾口剩飯就認主人,她同紀家只有仇怨,斷沒有半點舊情。
“只是你娘似乎還在紀家?”
餘舒沉了沉氣,“日後有機會我會接她出來。”
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翠姨娘算一算福禍,卦象上顯示她日子過得平順,因而暫不擔心,但把翠姨娘留在紀家,到底日後是個把柄,總要想法子把人弄出來才是。
“先不說這些,我另有一件正經事要同你說。”薛睿道。1
第一百九十八章 你說呢?
薛睿說有正事,餘舒以為他是要提那開酒樓的事,誰知他●句話竟是問:
“你學易有多久了?”
餘舒不解其意,但還是照實說:“真算起來,是從今年三月,到現在有八個月了吧。”
不算不知道,不知不覺她竟在古代生活了大半年之久,這還真是一眨眼的工夫。
“那你都擅長些什麼?”八個月,還真是夠短,易學世家的子弟,通常是六歲便開始啟蒙了吧,薛睿心想。
這個就不好說了,餘舒想了想,有挑有撿地回答:“擅長的不敢說,我是從奇門遁甲一式入的易學,對於天時、曆法比較在行,風水宅學也是前不久才開始涉獵,其餘的,就是那銅錢卜術了。”
“那你前幾日為我算八字所用,又是什麼方法?”薛睿不解。
餘舒眼神一閃,訕笑道:“是一種算**的術數小技。”
她這禍時法則,說出去著實讓人匪夷所思,用術數來解八字,知禍判禍,算無遺策,只怕別人不拿她當瘋子,也會有懷璧之罪。
“小技?”薛睿心道,這大易師都算不出的禍事被她算出,若稱小技,豈不是埋汰,他心知餘舒對他有所保留,但易者本就自珍學問,他也不想過多探聽,大概知道她本事在哪兒就夠了。
“你問我這些做什麼,不是要說正事嗎?”
“這不就是在說正事嗎?”薛睿反問後,低頭琢磨了片刻,抬頭正色問道:“阿舒,你是否考慮去考一考今年的大衍試?”
“啊?”
“我說,你要不要去考大衍試?”薛睿又重複了一遍,看著餘舒茫然的表情,解釋道:
“這每三年一回的大衍試中,不算各科三甲,凡能奪取百元都能並得一個易師的易號,載入司天監名簿當中,下發文牒,有了這易號行起諸事都會方便,多少人參考大衍就是奔著一個易號而去。我之前以為你只是精通算學,對易科涉獵不多,然而現在看來,你卻是很有機會能考中,何不一試?”
餘舒沉默,這個問題她早就考慮過她不參加今年的大衍試,一是因為紀家,二是因為分身不暇,那會兒她剛進京城,連個住處都沒安穩,吃了上頓沒下頓,忙著賺錢養家餬口,哪來的空閒去為考試做準備。
薛睿見她不語猜測著她的心思,道:
“我知道你求上進,但你這樣自給自學倒不如去試一試大衍,你想來不清楚,每年大衍試,司天監都會從中選取一些年少有為的易師進入太史書苑修學,這太史書苑可不是一個擺設,不單有諸科大易師親身教授解惑,更有這天底下所藏易學典籍最為豐富的書庫,你只要進了那裡,何愁不能精進,待學滿三年重考我想以你的勤奮和聰明,不愁前途。這種機會,三年只有一次,最好是不要輕易錯過。”
“你現在再來說這些,不嫌晚了麼,大衍十月便不許入考這都快臘月了,我就是想考,也沒法子啊,”餘舒玩著桌上破了小口的茶杯,薛睿會同她提起這件事,想必是有法子能讓她考試。
“這你無需擔心,我有辦法能幫你加個名額,只要你願意去考。”
果然薛睿是有備而來,餘舒沉吟,她的確被薛睿說的有些心動,現如今她日子安定下來,錢也足夠用,唯一擔心的是紀家,然而那紀星璇陰差陽錯遇見她,且認出了她,如今她再躲著他們,也沒什麼意義。
太史書苑的確是個好去處,她若拼一拼,未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