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姓餘。”
薛睿早有所料,並未驚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不是便罷,若是,請公子代為轉告,我想見她一面。”紀星璇並沒有繞彎子,直接請求。
“為何要見?”
“恕星璇無可相告。”
薛睿看著眼前這個雖是請求,但分毫不見低聲下氣的女子,既知她這是在試探自己,笑了笑,“那也恕薛某無可奉告。”
說著,便放下一口未動的茶杯,起身道:“我還有事要辦,不便多留,紀小姐告辭。”
紀星璇見他要走,並未阻攔,也跟著站起身,目送著薛睿繞過屏風不見了人影。
“看來的確是她了,”紀星璇面無表情地低頭自語道,“原來師父的六爻,讓此人學了去
餘舒在家養了幾日腿腳,總算能夠沾地走路,雖然還是疼腫未消,但比起整日一隻腳蹦來蹦去要好多了。
景塵的手每日換藥,好在是冬天,沒有發膿的徵兆,餘舒又讓餘小修出門去買了兩隻老母雞回來,每天清燉一鍋鮮湯給他喝著補血氣。
十一過後,餘舒就等著薛睿那邊來訊息,擔心他著禍,沒避過去。
薛睿找上門的時候,餘舒正坐在院角小馬紮上殺雞子,聽到門響,還以為是餘小修下學回來了,開了門才看見是薛睿。
見他手中拎著大包小包,似是點心燒餅之類她愛吃的麵食,便笑:“來就來吧還拿什麼東西,又不是走親戚。”
說著往圍裙上擦擦雞血,就要伸手接,薛睿看她頭髮上還粘著一撮雞毛再一瞄不遠處那一灘血腥,不知該誇她能幹還是損她不講究,抬手避過去,問道:
“行了,我拿進去,你腳好了嗎?這麼走來走去的。”
“不礙事了,我把那點兒毛拔掉你先進屋去坐。”
“好。”
景塵聽到動靜,從屋裡走出來,薛睿看見他,不管心裡怎麼想,面上卻是一派客氣:“景公子。”
“餌我景塵就好。”
“手上的傷好些了嗎?”
“嗯,小魚剛給我換過藥。”
這對話聽起來頗為耳熟,薛睿笑眯眯地點點頭,“那就好。”
一回生二回熟,薛睿摸到大屋,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扭頭看景塵跟了過來,正站在門口看著他,也不主動說話,薛睿在桌邊坐下,他也走過來坐下。
餘舒還在外頭打理那隻老母雞,薛睿看了眼屋外,轉頭問道:“你和阿舒是何時認識的?”
景塵道:“今年三月。”小魚是這麼和他講的。
薛睿:“哦。”三月他還在義陽,為何沒聽阿舒提起過。
“我看你身手不俗,敢問你是師承哪一派?”薛睿又問。
“師門之處,不便相告。”景塵被餘舒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往外說他是個道士何況他也確實不知道他是哪一門派的,這麼說倒不算騙人。
薛睿問了兩句,沒能試探出什麼,見餘舒洗了手進來,就沒有繼續打聽。
“晚上留下來吃飯嗎,我炒個雞雜拌兒弄兩個小菜,待會兒再讓小修去打一壺酒回來。”餘舒問薛睿。
“好啊,我還沒嘗過你的手藝。”
“做的一般,你到時候別嫌難吃,”餘舒看薛睿這模樣,就知道他那禍事八成避去了,笑著在他和景塵之間坐下,問道:
“你來找我,可是衙門那邊又有訊息了,何時開堂審理?”
“還要幾天,今天來找是你專程道謝的,”薛睿看著餘舒,“多虧了你提醒,昨晚上我才僥倖躲過一災。”
餘舒坐正了身體,臉上好奇,“怎麼回事啊?”
要能收集到資訊,下回再算到這樣的禍,她就有數了。
“不提也罷,”薛睿抬抬手,轉而對景塵道:“我有些私事要講,能否請你暫先回避?”
景塵看向餘舒,見後者點頭,便起身出去了。
門也沒關,薛睿放低了聲音,對餘舒道:“我今日見過紀星璇,她已認出你。”
餘舒一聽這話,便匝了眉,紀星璇會認出她來,倒也不奇怪,那回她同薛睿去定波館赴賭局,是有和紀星璇打了個照面,只要她仔細回憶回憶,未必想不起來她是誰。
“她還說,想要見你一面。”薛睿原本學了紀星璇的話,不是代替她轉告,而是讓餘舒心裡有數。
“她要見我?”餘舒疑竇,“見我做什麼?”
紀星璇和她有什麼好說的,單看她連她長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