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無語了,鬱悶得想死地問:“幹嘛不叫我?昨晚不是說好了今天出去玩嗎,一個上午都被我浪費了。”
人家可勁得淡定了,他淡淡地瞥我一眼,特淡地說:“不想叫。”
我朝他翻了白眼:“幹嘛不想叫?”
好特麼高冷啊,他說:“因為你困。”
我張了張嘴正要噢一聲來著,林至誠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來掃了一眼,就站在我旁邊就接起來,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林至誠最終簡單地應了一句:“好,我等下帶她過去。”
他掛了電話,我看他一臉不是很爽的樣子,就問了句:“幹嘛了?”
林至誠看了看我,他忽然有點為難地問:“周沫,我們明天再去玩好嗎?家裡想讓我們今天回去一趟。”
我想都沒想就說:“可以啊,只要是跟你一起,去哪都行。”
我也是去到了才知道,為啥林至誠問我要不要去的時候那麼為難,畢竟啊,叫我們回去,就沒一個好事。
144我只有耐心給周小姐三個月
我們是在下午出的門。
林至誠開車的時候,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整個過程都在沉默,我實在太無聊了,又碰到下雨,我的手不自主地去接水花玩,手很快被凍得通紅了我還不亦樂乎地說:“林至誠,你說深圳要下雪那多好玩啊。”
其實在這個過程裡面,林至誠已經瞪了我無數次了,我當做沒看到,他現在明顯已經崩潰了,他掃了我一眼很鬱悶地說:“深圳不會下雪的別妄想了。把手放回來。”
我噢了一聲正要說話,林至誠已經像是打預防針那樣給我說:“周沫,等下去到我家,可能會有些讓人無法愉快的事情發生,但是,你要清楚,我的生活只有我自己能決定,不管他們說什麼,你左邊耳朵進,右邊耳朵出就好了,天塌下來也是我頂著。”
就算是林至誠不說,我也猜到一星半點,畢竟我昨天鬧出了那麼大的動作,把那麼愛面子的林正的老臉都不知道丟哪裡去了。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並不是林正找我們。
而是林至誠的奶奶。
她住在大梅沙這邊連綿的海邊別墅區這邊,讓我詫異的是,那裡竟然有類似管家類的工作人員。
我有點懵跟著林至誠,被帶著在偌大的房子裡面繞了一圈繞得差不多暈了之後,那個被林至誠稱為劉叔的人才停下腳步,沒過多的熱情,也不太算冷漠地說:“小林先生,請進吧,有需要幫忙的時候,找我。”
他說完,用一種在我看來挺滑稽的姿勢,端端正正地往後一步一步地退出了我們的視線。
我正看得起勁,林至誠忽然一個伸手摟住我的腰,他說:“等下見到我奶奶,別太緊張。”
我心裡面覺得林至誠實在是太多慮了,林正那樣的人,每次見我都沒好面色,還很兇,我也沒見得有多緊張,我真不知道林至誠為啥能覺得我會緊張。
可是,就在進去見到林至誠的奶奶之後,她就這樣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差點就顫抖了一下。
跟我在印象中那些慈祥的老太太不同,林至誠的奶奶雖然頭髮花白,甚至可能因為上次生病了而略顯虛弱,但是她擁有著鷹眼一眼凌厲的眼睛,她擁有巨大的氣場,更有著一種讓人覺得不易接近的特質。
我就這樣定在那裡,腳步一下子遲疑,直到林至誠環著我上前了一步,我才能得意跟這個駭人的老太太隔著大概不到一米的距離。
她很快收回目光,淡淡地說:“坐。”
她的普通話純正,聲音洪亮,哪怕只說了一句話,卻具有非凡的震懾力,我不自覺地跟著她說的去做了。
而林至誠也就挨著我坐了下來。
但是他也就是剛剛坐下,這個老太太就說:“林子,你去劉叔那裡拿清單,幫奶奶去沙頭角那邊買個東西。”
林至誠一把握緊了我的手,他特誠懇地說:“奶奶,等下咱們聊完了,我跟周沫一起去幫你買。”
老太太掃了林至誠一眼,她淡淡地說:“我不會為難自己的孫媳婦的,去吧。”
林至誠似乎還想說什麼,老太太剛才對他僅有的一絲和藹全數不見了,她又看了他一眼,繼續說:“你要不聽奶奶的話,奶奶才會為難她。”
我捅了林至誠一下,我實在不願意看他為難,我作了一個示意他去的動作。
林至誠又是遲疑,我小聲說:“你先去幫奶奶買東西吧,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