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又何必客套。”
方獻科磨蹭了下雙手道:“屋內很暖和,可在下還是覺得冷,初來北地真是不習慣吶。”
徐秀沒聽清楚,順口就道:“叔賢兄也說勿需客套。”
“咳咳咳,恐怕叔賢兄並不是這個意思。”離著廣東不遠的福州人邵廷璦憋笑道。
“峻嶒……”方獻科作勢就要掐他。
徐秀連忙賠禮道:“哈,小弟的不是,叔賢兄息怒。”
“呵呵。”
看到徐輝吹茶盞也不忘嘲笑自己,徐秀一臉糾結,真的是聽不明白。
這時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舉子走了進來,一臉尷尬的拱手道:“抱歉抱歉,在下來晚了,諸位息怒。”
聲音洪亮清澈。
徐秀看向陸深問道:“這位是?”
年輕舉子連忙拱手道:“在下嚴嵩嚴維中,江西分宜人。”
“噗……”徐秀未曾嚥下的一口茶就這麼噴了出去,連忙尷尬道:“嗆著了嗆著了,對不住。久仰嚴兄大名。”
又是一陣介紹寒暄。
陸深道:“人到齊了,可以開席了。”
杯盞交錯,品酒下棋,談狐說怪,論時勢,談先賢之間,徐秀只要逮著機會就會偷偷打量這位嚴嵩,畢竟明代最牛的奸臣就坐在自己的斜對面,怎能不起好奇心。
不由一陣納悶:這麼一個眉清目秀,身著也是很樸素的人,很難聯想到那位大權奸呢。
嚴嵩似乎察覺到他一直以來的偷窺,摸了摸鼻子笑道:“峻嶒兄,在下的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嚴兄好相貌而已。”被抓了個現行的徐秀找不到什麼託辭,只好如此講道。
嚴嵩摸了摸自己的臉佯裝愁眉苦臉的道:“在下已經成婚了。也並不好那個呢。”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不客氣的笑了,數陶驥最賤,徐輝最淡。
“砰”
徐秀腦門狠狠的磕在了桌子上,一點兒都不想抬頭,一點都不想。
……
在被陶驥連續灌了五杯酒之後,比徐秀還小那麼幾個月的董玘瞬間就高了,也恢復了那個說話不喘氣,一大串話語連綿不斷的董文玉了。
一隻腿就這麼翹上了桌子,紅著眼睛道:“我們從相隔數百里,甚至數千裡的地方相聚在這邊,這麼的意氣相投,除了明耀兄又都是今科應試的舉子,不如結一個文社,相互勉勵,相互激勵,將來也好有個照應。諸位怎麼看。”
明代文人結社之風盛行,由此一提並非不合適。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