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而已,不足一提。”猛然想起在運河上也是這句話開場白,又道:“想也別想,我是不會講的。”
徐輝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徐秀,道:“允明先生把與你討論散曲一道的書信公之於眾了。”
“這……真是。”
徐秀有點臉紅的接過這本冊子,原來同唐寅祝允明書信幾次過後,甚是煩躁,只因這時很多戲曲理論的東西都還沒有出現,讓他這個有研究卻不通戲曲音韻學理論的人來彌補這一段歷史空檔,很是艱難與困苦。
一次次的被詰問,又苦於無法真正寫成引經據典學術性的東西打祝枝山的臉,惱羞成怒的徐秀之後直接以後世練就的一手毛體狂草外加大白話回信,還夾雜著方音土語的不雅文字,例如“冊那”之類……全當發洩。
徐秀髮愁想道:完蛋,這玩意兒刊印成冊發行,我在這文人圈子是混不下去了,祝枝山,算你狠。
猶如赴刑場的壯烈開啟這一本小冊子翻看幾頁後才長舒了一口氣,祝枝山人工翻譯,把白話都翻成了雅言,不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真是危險。
看來莫名其妙有一個把柄落在祝枝山手上了,不行,回去就要寫一封言辭誠懇的信給他,最好能撕了。
看了看封面,《峻嶒先生論曲》,不由咧嘴笑了笑。
“我竟然也成了先生。”徐秀開心道。
只因祝枝山和唐寅一是在看了他那一手毛體狂草才覺得此人在書法一道另闢蹊徑,將來也足以成一家。二也確實是在散曲一道徐秀的見解很有道理,古人尊敬知識的態度足以為後人之楷模。
徐秀卻不知他那些不雅白話的狂草書信,讓後世人無不目瞪口呆,驚呼這不是真的,這不科學,一年份膝蓋給徐大人奉上,並列為一級文物中僅有的不許出境的文物。
或許是不想丟臉丟到海外去才禁的吧。
☆、第十六章 結社
時至年關,北地飄雪,風霜愈烈。
屋外寒風陣陣吹的行人只能緊縮著雙手,快速趕路。而此時的徐秀卻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中,感到了微妙的溫暖。
陸深笑著鬆開了他道:“學弟長大成人了。”
徐秀彆扭的低著頭做掩飾道:“陸兄的風采也是依舊。”
只因長這麼大還沒在有清晰思維能力的情況下被陌生人抱過的徐秀很無恥的臉紅了。
陸深道:“晚上在南國坊與學弟接風。”
“不妨事的。”徐秀推脫道。
陸深推開窗戶,指了指外面,認真道:“學弟,北地萬里銀裝,帶礪山河,你就沒酒性發狂,詩性發作嗎?”
徐秀想了想才道:“如此有勞陸兄了。”
兩年不見,陸深蓄起了淡淡的鬍鬚,人成熟了很多,徐秀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他更顯風采,拒絕的心思也就淡了。
陸深眨了眨眼睛道:“如此甚好,我等多年未聚,今日必要不醉不休。”
“……”
怎麼陸深也看起來也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徐秀有點納悶的想到。
…………
南國坊,主要是招待進京趕考的學子所開設的酒家,裝飾的清新雅緻,走進來後一陣古琴餘音,很是別緻,也不由放下心來,環境不嘈雜,聚聚也就是了。
在登科堂內兩張長桌並行,陸深、陶驥、徐輝、徐秀、包括運河上結識的除楊慎外董玘、魏校、方獻科、邵廷璦、顧應祥也都前來相聚。
“久仰久仰。”
在一陣寒暄過後,眾人算是見過了禮。
董玘坐下後就不安定,聞了聞桌上的酒叫道:“這可是山西淌出來的汾水,名叫竹葉青,有名的名酒呢。”
陶驥衝他笑道:“文玉弟弟真是懂行的呢。要不我倆先喝一杯?”用他那小手勾了勾。
“呃,稍後小弟自當敬酒。”說完後也不見了動靜安坐在椅子上,微微打了個顫。
引得眾人一陣淺笑。
顧應祥摸了摸桌上的棋子道:“雲南扁,好棋。”
陸深道:“久聞惟賢兄算學與棋道甚有研究,如此一看,當真名不虛傳。”
顧應祥客氣的搖了搖手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子淵兄鐵畫銀鉤,小弟才是神往已久。”
“哪有哪有,同吳中大家相比,差之甚遠矣。”
徐秀嘴角微微一抽,合著你們就是來客套的?
道:“惟賢兄的算學自當是厲害的,在下佩服不已,子淵兄的書法徐秀也是神往已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