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王琑一口氣憋在胸中,十分的生氣,自己這個苦主還沒發脾氣你怎麼就如此不客氣?
道:“你怎麼說話的?”
他一臉生氣,徐秀更氣,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情的,我給你面子,你給我面子,我們好好說話不行嗎,這樣子搞逼得我要強硬,你要真有委屈,我必然給你做主,可你如此做,讓我的權威怎麼辦,沒了權威,我怎麼管人,不能管人,我怎麼為民做主。
徐秀拍桌子道:“你怎麼說話的?”
王琑拿起柺杖一指徐秀,怒道:“小娃娃你才當幾天官,就給老夫抖上了,我怎麼說話?我說的句句是實話!”
徐秀一撐桌子就站了起來,可看到他鬚髮皆白的樣子也只好一屁股坐回椅子,冷冷道:“憐你年邁,本縣不打你板子,可若你再敢如此對本縣說話,本縣不打你板子都說不過去。”
渾不自覺,王琑脫口而出:“你不敢!”
“你…”徐秀只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天地良心,碰上這麼個二貨不打你板子真說不過去了。順手就抓了一把木籤,張璁連忙道:“大人!”
徐秀看了他一眼,死命的壓下怒火,這一把丟下去,這傢伙不死也殘了,數了一根就丟了下去。
“打。”
雙手被夾著往下壓,王琑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是來報案的,可幾句話過後怎麼就要打自己,怎麼苦主說話都不好說了,憤怒的只道是這位大人也同那些差役一樣是豺狼虎豹,什麼青天,狗官而已。
怒道:“狗官。定不與你干休!”
徐秀兩眼一閉,又一次被罵狗官,睜開眼,嘆道:“不是我打的你,是你自己打的你自己,不要怨本縣,打完過後,在於你斷案。”
一旁的張璁無奈的搖搖頭,輕聲吐了幾個字:說話是個學問。
作者有話要說:戲子唱戲叫班社,文人玩散曲叫曲社。
說話是門學問,講究說學逗唱四門功課……
ps:貌似作死了一下,請不要查我水錶。
☆、第72章 彈棉花如此二
打板子也是有學問,負責動手的衙役們打小兒就在家中長輩的要求下苦練打豆腐的技藝,等到什麼時候打的這塊豆腐外觀完好;而內裡稀爛的時候;也就到了能夠出師的時節。
此間學問,乃謀生之技藝。
兩人心有默契的對視一眼,都從中讀出了一絲戲謔。
手腕翻轉;水火棍攬入掌心,輕抬而上;交替而下,悶聲透出;滿堂衙役皆明內裡學問。眼見不過三板;就使得身下那人兩眼一翻,腦袋沒得支撐“咚”的一下落在了地上,少時沒了知覺。
然堂上主官姿儀端正卻側身而坐,面向西南;杏眼輕合;長睫明顯;只道是人上之姿,對堂下發生的事情無有關注。身邊站有一派儒生打扮的書生張璁少不得要一直注視著堂下的情況,見王鄉紳頭點地,似乎沒了那一口氣,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拔腿衝下,臉上的肉都有了一些抽搐,走近一把推開兩人,怒喝道:“閃開。”
俯身在地就攀上了王琑的鼻息。
徐秀聞聽動靜,見此情景不由眉頭一皺,剛想起身開口又坐回大椅,拳頭輕輕的捶了下桌案,心思流轉,就覺冷汗而出,待等張璁點了點頭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手指點上二人道:“說的是打,爾等什麼居心?”
兩人眼觀鼻鼻觀心,聞聽不過是躬身抱拳,雙雙奇道:“卑職不知大人什麼意思。”
悶虧已然吃下,徐秀揮揮手讓那二人退下回班,眼下情況十分詭譎,環視眾人,一張張臉上的表情怎麼瞧都有些怪異,透著邪門,徐秀搖頭醒目,再一開眼,似是人間又回還。
堂上之人不言,堂下之人無語,只有醫官小吏輕手輕腳的檢視病家詳情。
拱手道:“大人,王鄉紳年事已邁,恐經不起刑罰。”
徐秀平靜的注視著他道:“現在呢。”
醫官連忙道:“無多大礙處,少不得要臥床多日,不可久站。”
“明瞭,且下去。”
“是。”
衙役不留顏面著實打,打在王琑身上,又何嘗不是打在自己身上,若此人在衙內有了什麼三長兩短,不說王家與自己不會有對付,就是同仇敵愾利益一致的鄉紳群體也不會放過這件事,今日能打死王琑,來日就好打死他們,大做文章大肆攻擊自身可以預見,如此得利者何人?
此間恐有計較。
徐秀號為機變,本就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