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絕了自家的營生的嗎?”
那人低頭,不敢再做多嘴,周圍人轟然叫好,連道小徐大人名不虛傳。
種菜人李四摸了摸眼角道:“多謝大人。”
徐秀擺擺手壓下了周圍人的喧譁道:“種菜賣菜,是個小事,然而朝朝忙碌日進一文也是農家生計啊,他不該起了邪心,只顧著利己損人,而不思物各有其主。”踢了踢這個渾人,徐秀道:“我大明律有明文,偷盜園林果木,戴伽十日。”
可惜的摸了摸好多才開花的茄子,徐秀心疼道:“只可惜了這些茄子啊。”舔了舔嘴角,貌似油燜茄子很久沒遲到了,咳嗽一下轉身就走,留下了供江寧縣百姓們胡吹海聊的有趣談資。
☆、第67章 彈棉花殺刺客
“啪啪。”
兩下輕拍落在肩膀之上;一襲黑衣打扮傢伙瞬間緊繃起來;下意識的剛想有所動作;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男聲,抵在腰間的那把尖利物也使得他不敢有何動作。
“不要動。”
利刃不客氣的刺進了裡衣;緊貼在了他的肌膚之上;似乎只要稍微一動就會刺破;取了自己的小命。
黑衣男子將手中的匕首放在了腳邊;身後之人瞬間一踢就沒入了遠處房下草堆。
見此,黑衣男子還算是忍耐的住;平靜的回道:“不知閣下是哪路神仙?”
一枝梅戴著面具,從腰間取出了金麻繩;套在了他的身上做了一個十字固,這繩子經過多次浸油暴曬的過程,極其牢固。
有點甕聲的道:“不需去管,只需如實回答在下;性命無憂。”
身下之後聽言不過是笑笑,隨意道:“問吧。”
拉動了一下繩子;確定無誤,一枝梅蹲在了他的面前,那具猙獰獠牙的面具衝他一呲道:“哪裡來的?”
“呵呵,這怎麼能告訴你。”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回答與你。
“我來猜猜,是東廠嗎?”
正當一枝梅想要拿著匕首衝著他嚇唬幾下比劃幾下之時,右後方一聲破空之聲就傳了過來,只感覺從天靈蓋一直到後脊樑一陣激靈,下意識的身子就前衝壓低。
“叮。”
一根滴下墨綠色藥水的細針就從髮間透過,紮在了眼睛旁邊的瓦片之上,尾部都還在打顫。
只顧得暗抽一口涼氣,瞬間一個背轉到這個黑衣人的身後,擋在了面前,壓低喉嚨出氣道:“暗中偷襲,可不算是什麼英雄好漢。”汗水從眉間流到了鼻樑,再到嘴裡,若稍有差錯,這條性命,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沉住呼吸,一枝梅透過面具望向了漆黑的遠處,自己與秀朗還未曾過上什麼好日子,怎麼可以折戟在此。
許久不得迴音,一枝梅豎直匕首往上一劃,一刀而過,就割下了身前那人的耳朵,死命的扣住了他的嘴巴。
這黑衣人雙眼似乎爆裂一般的睜大,嘴巴被死死的捂住,痛苦的顫抖著身軀,氣息都為之一滯。
一枝梅匕首一刺,那隻割下來的耳朵就串在了匕首上,冷哼道:“出來,如不然另一隻耳朵也送給你下酒。”
此景之下也不見暗地裡的那人情緒有何異樣,聲音從遠處傳來,平常無奇,聽道:“你就是英雄好漢了?”
動了動耳朵明瞭方向,一枝梅閉上眼睛笑道:“出來說話比較好,藏在那裡算什麼。”
屋頂不算寬大,三人分站兩頭,一枝梅見他同樣一襲夜行衣,覺得能說退就最好,便道:“這位公公能不能高抬下貴手,放過許公呢。”
以他的耳力,自然聽得明白此人刻意改變的本嗓會是怎樣,這時候若不知道是東廠的人物,算不得是一枝梅。
“倒是有點見識,可惜,廠公要他死,他怎麼能不死?”
蹲在那人的後面,一枝梅摸了摸腳邊的瓦片,聽言也知爭鬥不可避免,便不再客氣的諷刺道:“好言好語勸不回,那你就去死好了。”手指用力一塊瓦片順勢飛了過去,一枝梅閃身前進,腳尖踏在屋瓦之上驚不起一絲雜音。
“膽子挺大。”
東廠公公好笑的準備閃過那個飛的慢騰騰瓦片,不料瓦片剛進了周身不遠,就是一團煙霧暴起,屏住呼吸往下一蹲,順勢閃過進攻而來的鞭腿,手指一勾藏在靴筒裡的彎刀往上就是一劃,若著了他的道,腸子被帶出來可就完了。
一枝梅腰腹用力,猛的一個變向,離地轉身,行動瀟灑,見他腦袋一轉,口內一吹,一枚銀針就順著面具開口飛了出去,以彼之道還之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