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這樣的烏少義,我的確有一點不適應,就像是剛剛種下的小小樹苗,一夜之間,長成參天大樹一樣,覺得很不可思議。
到嘴邊的招呼幾乎脫口而出,但是,當我看到對面三人無一絲神情的眼睛,我的心情漸漸被掩埋了下去,他們的眼中,沒有一絲昔日熟悉和的親切,只有強壓下去的怒火與殺意。也對,現在,我們是敵人。
“烏將軍。”吳掩開口,“吳將軍。”烏少義報拳回應,果然,連聲音都變了,不再是以前的小童音,而是一種更為沉穩的嗓音。果然,這三年的時間,烏少義的變化不是一點點。
我們都以報拳禮相待,當烏少義的目光掃過我時,我有些緊張,在心裡不斷安慰自己,我戴著面具,他看不到我的臉……所幸,他只是淡淡地掃過,沒有多做停留,我暗自鬆了口氣,我的確是想快點與他們相認,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到了,我再溜出那邊的營地,想辦法進入烏少義這邊。
隨後,雙方便展開了長時間的對峙,無非就是戰爭時雙方需遵守的規則,我在一邊的作用可能只是噹噹擺設,湊湊人數。
“我認為,這次必須是公平戰役,雙方都不可使用巫術這種非正當的手法,你說是不是?赴軍師?”譚子曲的一句話拉回了我的思緒,我自然是不好開口說話,只得看著他,點頭。“切,嘴巴被封住了是不?不會說話表個態啊”說話的人是武瑀,我知道,他對敵人從來就是這個樣子,能殺便殺,若是像現在這種情況不能殺,他就是嘲諷也要嘲諷幾句。但是,被他嘲諷的感覺,還真是不怎麼好受。
但是我還是不好說話,我能感覺得到譚子曲異樣的目光,但是能有什麼辦法呢我現在的立場,是絕對尷尬的存在。
他們商討,我一般搖頭或點頭,烏少義沒有注意到我,但是我猜我十之□□被他們當成了一個啞巴了吧。
這段時間十分難熬,我必須時時刻刻觀察他們的臉色,目光和話語,當我終於熬過了這段時間調轉馬頭回去時,我才大鬆了一口氣。
“哎!赴軍師,你不是平時很能說嗎怎麼今天一下子就成啞巴了。”譚子曲踢了一下我馬的腰身,我的馬嘶鳴一聲,掙扎了幾下,我一時之間駕不住,險些摔了下去,穩住以後,我便對譚子曲吼道:“你小子想讓我從馬上摔下去變成一級殘廢啊!”
譚子曲摸著腦袋嘀咕:“剛剛沒聲兒,現在又這麼大聲兒了……”我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回頭向烏少義那邊看去,還好,我鬆了一口氣,他們沒有回頭,沒有注意到。
當天晚上,我還是夜不能寐,我當真見到了烏少義,但他沒有認出來我,我變得有些猶豫,我開始想:如果我回去以後,我還能不能獲取他們的信任?會不會被當作奸細?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這邊烏江國的軍師。
“喂!你小子想幹嘛”我一把抓住譚子曲已經到我眼前的手,不客氣道。“嘖,原來你還醒著啊……”聽那語氣似乎是有些懊惱。“當然,和你鄰床睡,我當然得時時刻刻擔心我的面具。”邊說著,我一邊狠狠地捏了捏他的手腕以示威脅。“你為什麼不讓別人看見你的臉啊”譚子曲不吃痛,繼續問道。“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因為我現在的身份,見不得光。
“切,肯定是英因為你長得太醜了!”譚子曲對我用了激將法,我自然是不會逞這一時之快,於是便順著他來:“我的確是長得很醜,你可以去捉一隻□□來看看,我就長它那樣。”說完翻身就準備睡。
哪知譚子曲一翻,有翻到了我的身前,一邊把手往我臉上靠近,一邊又對我惡狠狠道:“不成,你越說我就越好奇,我到是想看看,跟□□長得一個樣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臉。”我一把拍開他的狗爪,道:“你自己捉一隻□□看看不就得了”說著,起身就準備走,“別,別啊!你讓我看看要死啊!這麼大一晚上,你要去哪兒啊”身後是譚子曲的吆喝,我聽著覺得特自在:“老子去茅房撒尿,你他媽管得寬啊!”
其實我也的確是去茅房,只不過在我方便了以後看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吳掩。
他看到我也挺驚訝的,問我道:“你也在這裡來賞月?”我發現他這人特別喜歡把我想得很有情調,我不知道如果我說我只是來撒泡尿的他會作何反映,但是我也只是想想,畢竟我不是一個喜歡破壞別人雅興的人。“是啊,我來賞月……”
吳掩點頭也不多理我,只是看著夜空,好像在想什麼。我也不想回去,便也在這裡傻站著,一會兒,吳掩起身,告訴我走了,我也便跟著他走向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