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我擋道了。”
何晏臉一黑,趕忙將手自那傻子攥著的指頭裡抽出。
春寶毫不察覺,繼續道:“我就想著,既然皇上這樣賞臉,同我這等地位低下的奴才說話,我也不能不是好歹,便高喊了一句‘皇上,淮淮可喜歡你吶’作為回報。”
順順寒著臉,轉頭去看身邊的侍衛,
“還不將這傻子帶下去。”
何晏一抬手,卻是盯著春寶,面有疑色,
“…然後呢。。”
“接著皇上就笑了,笑的可好看,還叫侍衛放了我,”春寶擦了腮邊淚珠,“我可記著先前皇上光惱你,這一回,怕是喜歡了,就想著將這等喜事告訴你,好叫你也高興高興。”
何晏靜默許久。
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順順提點一句,“主子,快進去罷,皇上等的久了。”
那提燈的太監狠力的拉扯春寶,“磨蹭什麼,回去還許多活呢。”
春寶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
“淮淮,改日一起鬥蛐蛐啊,我捉了兩隻,給你留一個吶。”
何晏未有吭聲,轉身進宮,到了門口,又給喜連迎入內殿。
那雕欄玉屏後頭的人,一身梨花白的錦衣常服,未有同往常一樣批摺子,反倒立在一處,背對著自己,不知擺弄什麼東西。
有東西掉在地上,鑲了玉,內裡包著木質,看著眼熟。
喜連趕忙屈身去拾,元荊稍一側身,這才瞧見了何晏,
“你來了。”
何晏微蹙了眉,瞧他眉眼都含著笑,不可方物。
忍不住心頭一動,上前扯了元荊的手,攥入掌心。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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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謀逆(捉蟲) 。。。
接連許多日;何晏都留宿翎羽宮。
趙立同田崇光抵達東南;戰況稍有緩和,卻未有明顯成效。
朝廷上,兵部主事斐清授懷遠將軍;官居三品;提升之快令人側目。
池綠春去遠;花紅夏意深。
皇宮,暮靄沉沉。
何晏接了一顆蠟丸,便急忙帶著順順出宮。
順順不解,想主子便是有事;也都白日裡處理完了;晚上定留在皇宮,可今兒倒反常;在御書房陪著皇上批了一下午的摺子,眼瞅著皇上能歇息了,卻又尋個藉口回府。
卻也未有多問,默不作聲的跟這何晏出宮,自馬車上挑了簾兒超外看,卻也不像是回府的路。
待一行人道了付府上,已是皓月當空。
何晏剛下了馬車,就給候在門口的下人迎入府內。
燭心如豆,映著老人兩鬢霜花,枯樹皮一樣的臉,滿是肅穆。
付雪川音色凝重,“京城兩百里處,駐精兵兩萬,皇上在這上的用意,該是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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