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呈給喜連。
喜連眼瞅著小太監從秀秀手裡接過了草藥,輕嘆口氣,“你好歹也是一宮總管,怎的還將這樣重要的差事交予個傻子去做,實在是糊塗。”
秀秀雖有怨氣,卻不敢發出,只訥訥的應著,“公公教訓的是,以後這煎藥的差事,都由小的親自來。”
“可要每日看著他服下,”喜連面色不善,“別的咱家就不多說了,你好自為之罷!”
秀秀連連點頭,見著喜連這就要走,心裡頭很是奇怪,這喜連忽然大清早的來過問這事,又將藥拿走,其間定有乾坤,可也不能直問,便裝作不經意道,
“怎麼,喜公公,這就要走了?“
喜連音色平板,“咱家沒功夫收拾你,皇上這眼瞅著就要下朝了。”
秀秀道:“公公怎的還將這藥拿走了,這是嫿羽宮剩下的最後一份,因主子未醒,便就沒熬,那今兒這藥還喝不喝了?”
喜連裹緊了衣裳出門,“你現在倒是開始操心了。”
語畢,便給人推了門,跨出屋去。
跟著喜連後頭的小太監回頭看一眼秀秀,提點一句,
“你等著罷。”
雲浮日光。
太醫院門口停了一頂轎子,自上頭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都知監總管太監喜連。
且說喜連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到太醫院,急匆匆的進院,將那包草藥交予太醫院使許老太醫瞧看。
那許太醫攆了鬍子,扒拉半晌,音色拖沓,“這硃砂,牽牛子都是損神傷腦的東西,不宜進補,怎麼還混道這補藥裡頭了。”
喜連一扯嘴角,“許太醫,咱家看您是越發健忘了,這幾味藥,當初還不都是您親自配的…”
老太醫抬頭看一眼喜連,眼裡面大霧似的,渾濁暗淡。
喜連那眼珠子轉了轉,“您忘啦。。一年前…皇上除何黨的時候…。”
老太醫這才長長的出口氣,“老夫想起來了。”
喜連將身後的人盡數遣散,音色漸低,“可這人怎麼喝的越發明白了…。”
“本不該啊…”老太醫將那包藥擱在身側的托盤裡,旁邊都是密密麻麻的綠色紅塞瓶兒,“先擱這兒,待老夫配好了,在給公公送去便是。”
喜連道:“還是那句話,這人可得保住…不能丟了性命。。”
老太醫低頭盯著那些藥材,眼角紋絡漸深,像是未聽見喜連的話一般,以指尖在裡頭和弄半晌。
喜連目光落在許太醫挑出的一味藥來,很是警覺,“這是個什麼東西?”
老太醫捏起那小碎塊,心中有數,
“這該不是老夫放進去的罷。”
***
淮淮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晌午十分。
頭上的白布條鬆鬆垮垮的落在脖子上,額上露出個凝黑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