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荊實在受不住,殺氣濃濃的盤桓在額上,“朕看你們倆簡直是活膩歪了!”
語畢,便一頭栽在地上。
淮淮愣在一處,在抬頭去看拿著大棍的春寶,音色顫抖。
“你…打哪裡弄的這棍子…”
春寶道:“就在腳邊兒。”
旋即又道:“打暈了扛回去,倒也省事。”
☆、20 劫走
元荊頭痛欲裂,攢足了力氣抬手,觸手盡是粘膩。
“你們…好大的膽子…”
淮淮心疼的緊,“王爺,對不住。。不是我。。”
話音未落,便見春寶拿著大棍接著補了一下。
元荊登時暈厥在地。
淮淮狠瞪了春寶一眼,雙目盡赤,“你怎麼又打?”
春寶一臉委屈,“沒打暈便接著打啊。。”
淮淮趕忙俯□子,將其扶起來,以衣袖擦拭元荊臉上雪水,“這回是真暈了,可別再動棒了。”
春寶扔了手裡的大棒,跟著彎下腰,“咱們可怎麼將他抗走?”
淮淮怒道:“你手倒是快,既然不知如何抗走,為何下手。”
春寶也不氣,蹲在地上冥思苦想,便道:“不如你將他抗走罷。”
淮淮道:“廢話!”
元荊在雪地裡躺的久了,身子越發冷涼,淮淮便將自己身上的夾襖脫下來裹在元荊身上。
春寶見狀,便有了主意,“這外頭這麼些兵,若是堂而皇之將王爺扛出去,定招人追堵,若是抗個太監出去,該就不會惹人耳目了。”
淮淮目不轉睛的盯著春寶,“你膽子太大了罷…淨想閹了王爺。。”
春寶一撇嘴,“我的意思,是將咱們的衣裳脫下來給他,裝扮一番,好趁夜揹出去,你看他這一身明黃,卻也太過扎眼了罷。”
淮淮尋思片刻,便將元荊外頭的灑線繡龍袍脫掉,換上了自個兒的棉袍,又將夾襖裹在外頭,才算完事。
春寶幫著摘下元荊頭頂的白玉冠,將自個兒頭頂的烏紗扣上去,自語道:“有點小了…”
又從地上那團龍袍內翻出個鑲玉的束帶,在元荊頭上繞了兩圈,打了個死結,那烏紗也便卡的緊實了。
淮淮背過身,蹲在地上,等春寶將元荊扶上自己的背後,才起了身,深一腳淺一腳在雪地裡,朝梅園深處走去。
且說著皇宮的梅園本不過是御花園內的一隅,因生了許多梅樹,到了冬天,便自成一派風景。
方才淮淮同春寶從御花園後頭穿入梅園,這樣一來,只需沿原路返回即可。
黑色如墨。
宮人手裡的提燈慘淡晦暗,像是人困頓疲憊的眼。
喜連一行人在梅園外頭守到了二更天。
隨行的小太監個個凍的嘴唇發青,不自覺兩個角互相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