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繼續伺候您。”
淮淮盯著那太監瞧了蘭花指端了一隻青釉湯碗,裡面滿滿的都是濃黑藥汁。
“這是啥?”
秀秀將那碗藥擱在一邊兒的角桌兒上,“回主子,這是太醫院今兒早上才送過來的藥材,說是調理生息,寧神補氣的。”
淮淮訥訥盯著那碗,瞅那尺寸,像是比平日裡喝藥的碗似乎更大了些。
“你擱那兒罷。”
秀秀麵皮一動,“奴才已經擱下了。”
淮淮道:“那你先出去罷,這裡沒什麼事。”
秀秀依舊立在原地,“奴才找您有事兒,今兒個早上,喜公公身邊的小金子過來捎話,說是等主子醒了,叫過去一趟,皇上口諭,讓喜公公教您規矩吶。”
淮淮一聽得皇上二字,登時來了精神,趕忙下地,“我這就過去。”
秀秀道:“您倒也別急,先喝了藥再說。”
淮淮道:“皇上為何要讓喜公公教我規矩,莫非是想著見我?”
秀秀神色如水,語氣卻不容置疑,“您先把藥喝了。”
淮淮開始四處翻箱倒櫃,“若是見皇上,我可得尋一件兒威風的衣裳出來,先前他惱我,這回可不能留下忒壞的印象。”
秀秀忍不住,登時面兒上一沉,“快把藥喝了!”
淮淮一凜,未料這新來的公公竟是這樣的死心眼兒的性子。
卻也不好發作,便訥訥的過去,端了藥碗,開始吹上面的熱氣兒。
秀秀死盯著淮淮,“不燙了,奴才放了好久,這會子涼熱正好。”
淮淮聞著那藥汁濃郁的苦氣,不由得皺了眉,但因為給秀秀盯著,且周圍也沒個花盆,也不好直接倒掉。
嘆口氣,淮淮剛想著喝,正巧一眼就瞅著了旁邊兒張嘴睡覺的春寶。
淮淮登時心裡頭就有了主意,“秀公公,那炕桌上有個銀盒兒,裡頭擱的都是桂花糕,勞公公給我拿過來就些,否者這藥實在太苦,我喝不下。”
秀秀嘴角一撇,轉了身就過去拿。
淮淮趕忙將一整碗藥都灌進了春寶嘴裡。
秀秀撅著腚在銀盒兒裡翻找班上, “這哪裡有什麼糕餅?連個渣子都不見。。”
淮淮做愁苦狀,“不是吧,我都喝了。。忒苦。。”
秀秀下了暖炕,轉了身狐疑的盯著淮淮手裡的空碗,在看他身邊兒也沒個能倒藥的地方,只有個小太監歪在一邊,空嘴咀嚼著,嘖嘖作響。
秀秀接過了藥碗,“您先收拾著,奴才先出去將新來的宮人安置妥當,過會來接你去喜公公哪裡。”
語畢,便轉身而出。
淮淮晃晃春寶,“春寶,起了。”
春寶睡眼惺忪,“遊公公來啦?”
淮淮不語,尋了很多褲帶來接在一起,想著自己要出門見皇上,可得將那無賴綁在床上,省得壞事。
春寶舔舔嘴唇,“我這夢做的是越發真實了,夢裡頭喝菌湯,怎的這醒來後,嘴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