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用了整座隆起的山丘,在山的頂端一側是一個佔地數百平米的泳池,另一側則是健身房和休閒寓所,供主人在這裡偶爾休息之用。圍繞著山頂有鬱鬱蔥蔥的樹林,林間溪水潺潺,樓臺亭閣點綴其中,好一幅人間美景。
海風迎面而來,安然遠眺著天邊那看不見的大海,在西南方近千公里之外,是印尼人的首都雅加達。在十幾天後的那座城市裡,將會發生一幢令人髮指的事件。
“我想知道一個答案,如果沒有時間的話,我們能不能贏?”安然的聲音很飄忽,在海風中迴盪。
安德魯愣了愣神,仔細思索一下最後搖了搖頭:“老闆,我們需要時間。”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安然轉頭看著他。
安德魯坦然直視:“我想應該能猜到,這座城市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看到這一點。請您放心,我是您的部下,也是這座城市的居民,我願意為這座城市而戰鬥。”
“為什麼不會有第二個人猜到?”安然問道。
“因為他們看不見普亭角港內的那五艘潛艇,更看不見佈置在南面二十公里外的地空導彈營。誰能知道一支只有一千人的傭兵訓練營後山洞裡緊鎖的倉庫中能秘密放置了三十架武裝直升機和一百輛坦克?在別人心裡連只能手持電棒維持街頭次序的城管,接受的竟然是特種部隊的訓練……老闆,您太有創意了。”安德魯侃侃而談,是的,只要能夠知道這一切的人,就一定能猜出安然的心思。只是能夠知道這一切的人,只有安然和世界曾經的最大軍火販子,親手把這些運到加里曼丹島的安德魯,再沒有第三個。
安然靜靜的站著,久久無語,為了這一天他做了許多許多,可即將來臨之前卻依舊發現自己做得很不夠。“安德魯,我們真的贏不了嗎?”
“如果沒有時間的話,恐怕是的。”安德魯奇怪的答道,他不認為安然沒有時間,事實上李保國在印尼混得風生水起誰都知道,短期之內不會有任何一個印尼官員來對新中華城提出任何質疑,只要這座不在地圖上的城市不公然宣佈要獨立。這是一個糜爛的國度,有錢就能擺平一切國度,為什麼會沒有時間?他對此很有疑問,但是既然安然這樣決定了,這個疑問再不須問出口。
“安德魯,如果我在一個月內便要迎來這一切,那麼該怎麼做才能贏?”安然認真的問道。
“你贏不了,老闆。”安德魯正色答道:“首先您沒有合理的理由去對抗政府,沒有國家有理由可以幫到你;其次你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壯大自己的力量。您比印尼政府有錢,金錢是無法匹敵的力量,但是金錢的力量要化為戰鬥力需要時間,這一點您沒有。”
安然沉默著,表情說不出的掙扎,扶著欄杆的手指捏的發白。
“不!我能贏,因為我必須贏!”安然張口大聲喊道,對著蔚藍的天空。叫喊聲讓遠處的保鏢驚詫,讓林中的鳥兒驚飛。
“安德魯,這一場你認為不可能贏得戰鬥,你的選擇會是什麼?”安然轉過身,微笑的看著安德魯。
“當然是和您並肩戰鬥,老闆。”安德魯唉聲嘆氣的說道:“我現在是國際刑警組織的A級通緝犯,只有在新中華城才能不用擔心隨時被逮捕,這別無選擇。”
安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放聲大笑。他知道安德魯這麼說只是隨便找的理由,一個有足夠財富奢侈過完一生的人,要躲過國際刑警的通緝比吃飯還容易,隨便找個南美國家定居,改頭換面重新換一個身份一點都不難。
“謝謝!”安然說道。
“不客氣,我只能這麼選擇。”安德魯答。
看似隨意的對話間,卻有著暖人心脾的東西,安然的鼻子被猛烈的海風吹得有些發酸。在困境之中才能見到人心,忠誠來之不易。“安德魯,原本我想留你吃晚餐的,但有件事情必須你親自去處理不可。”
“什麼事情,老闆。”
“今天晚上會有一艘船抵達普廷角港,船上有將近三千人,他們從緬甸金三角而來。你幫我安頓一下,不要被外界發覺。這三千人都是經歷過戰爭的老兵,給他們三天的休息時間與家人團聚,然後全部編入城管,抓緊時間進行訓練,風暴就要來了。”九十三師餘部最後還是參加了金三角的混戰,沒有他們加入,緬甸的原始森林令人生畏。安然最終還是答應了某些部門的請求,留下這些人對某支部隊進行了為期一個月的叢林生存作戰訓練,所以直到今日,他們才遠渡重洋來到了以後將成為家鄉的加里曼丹島。
“我知道了,老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