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知罪,擺明是要論功行賞呀。
李賢還未作答,陳幽已經忍不住叫出聲來:“縣尊,李賢無辜毆打官差,此風斷不可漲呀”。
為了配合陳幽的說法,幾名衙役又發出了陣陣慘叫聲。
徐益微微頜首,他板起臉,向李賢問道:“李縣尉,你可知罪?”
“在下知罪!”
“喔?該當何罪呀?”
別說是徐益,就連陳幽都沒想到李賢會爽快地認罪,之前準備的說辭竟然全部沒了用場。
“我有兩罪,其一,不應在無賴調戲民女時挺身而出;其二,不應在衙役不分青紅皂白捉拿我時奮起反抗”
在陳幽臉色大變的時候,李賢依舊自顧自地說道:“如果我置若罔聞,視之不理,任由無賴猖狂,衙役知法犯法的話,我就不會有罪了”。
“信口雌黃,顛倒黑白!”陳幽氣的肥肉直顫。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李賢早已經被陳幽千刀萬剮。
縣令徐益倒是顯得頗為鎮定,他清咳一聲,道:“不管怎麼說,李賢你身為朝廷命官,就應當維護朝廷權威,縱然衙役有錯,你也不應把他們盡數打傷,這樣實在是有失體面”。
聽這話裡的意思,徐益跟陳幽壓根不是一路人,李賢當即鬆了口氣,他抱拳說道:“縣尊所言極是,在下聽憑處置!”
陳幽怒上心頭,有心不管不顧衝上去一刀砍了李賢,卻也知道於事無補。
當下只能聽著徐益說道:“嗯,念你是初犯,又剿寇有功,這一次便讓你戴罪立功,若是成了,非但此事一筆勾銷,我還會上奏朝廷,給你報捷請賞,若是敗了,莫怪我翻臉不認人呀”。
原來徐益在這裡等著李賢,陳幽想到最近的一樁事情,當即消去了幾分火氣。
“喔?縣尊有何事吩咐?”李賢想的很明白,在別人家的地盤惹出這麼大的禍端,不做一些補償是不可能的事情。
徐益笑道:“此處人來人往,不是議事所在,如果李縣尉願意,可以到我府衙詳談”。
李賢自然應諾。
入了縣衙,分賓主落座之後,徐益單刀直入,道:“久聞李縣尉排兵佈陣頗有名將之風,不知此番前來,帶了多少兵馬?”
李賢頗為警惕,他雖是縣尉,然而,兵馬不經上官批准便私自調動,這是官場大忌。
之前只顧著安排春耕事宜,卻把這要命的事情忘了。
不過,徐益畢竟是莒縣縣令,有些事情瞞不過他,倒不如坦誠些。
想到這裡,李賢說道:“李某連兵書都沒讀過幾本,哪敢跟先賢相提並論,此番南下,只帶了三百軍卒”。
陳幽眸子閃過一絲喜色,好呀,李賢如此不知好歹,且等我好好地參他一本!
徐益卻顯得不甚滿意:“只有三百人?”
“只有三百人”
“難道還得回夷安搬救兵不成?”
“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