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放著你好好的夷安縣尉不做,跑到這莒縣,還敢打傷我家孩兒,這口氣若是不出,日後誰能服我?
想到這裡,陳幽表情淡然,道:“巧了,我是這莒縣縣尉,夷安雖大,可也管不到我這莒縣吧?難道李縣尉要越俎代庖,替我掌管這莒縣不成?”
這就是亂扣帽子了,你李賢不是名聲大嗎?想給你一頂囂張跋扈的帽子,看你能夠消受幾分!
哪知道李賢並不畏懼,他手指陳諒,道:“陳縣尉說笑了,此人當街調戲民女,口出狂言,說他是縣尉之子,我氣他不過,這才把他揍了一頓”。
“你放屁!明明是你為徐盛出頭!”陳諒來了親爹,膽子也格外大了幾分。
“住口!丟人現眼的東西!”陳幽似笑非笑,卻道:“喔?那陳某是不是還要感激李縣尉仗義相助?”
李賢經歷過無數次廝殺,哪裡會被陳幽嚇倒?當下面不改色,好整以暇地說道:“這就不必了,只要陳縣尉查清真相,好生懲治不法之徒就可以了”。
陳幽險些氣瘋了,往日裡都是他指鹿為馬,顛倒黑白,沒想到今日竟然撞見個更不要臉的。
真他孃的三十老孃倒崩孩兒!
好在陳幽早有準備,他淡淡地說道:“喔?可我在路上怎麼聽說有人強搶錢契,毆打官差呀?”
徐盛攥著手中的錢契,心中暗道,完了,陳幽果然老奸巨滑,知道錢契才是關鍵。
哪曾想李賢竟然笑道,“陳縣尉說笑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錢拿契,這也是題中之義吧?”
陳幽暗叫不好,嘴裡道:“李縣尉這是什麼意思?”
“讓陳諒摸摸胸口就知道了!”
。。。
第一百二十四章將功贖罪
日上三竿,初春的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暖的,讓人憑添睡意。
不過,莒縣街頭卻是劍拔弩張,兩方人馬雖然沒有當街廝殺,卻都已經做好了衝殺的準備。
陳幽麾下人多勢眾,虎視眈眈,而李賢麾下的背矛士見慣了腥風血雨,氣勢上絲毫不落下風。
是戰還是和,全在乎陳幽與李賢二人。
陳諒胸口有什麼?
毫無疑問,其中一定被李賢做了手腳,陳幽有心提醒一下自家兒子,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實在是有些抹不開顏面。
本以為那蠢材應該長點記性了,可誰知道,陳諒竟然直剌剌地從從胸口摸出一張金餅,他呆呆地說道:“怎麼會這樣,哪裡來的金餅?”
陳幽嘆了口氣,他知道又被李賢扳回一城。
徐盛鬆了口氣,李賢則笑出聲來:“金子是我給的,我拿了你的錢契,自然要替徐盛把銀錢還上,如若不然,我豈不是成了強盜?”
“你,你好卑鄙!”得知李賢的身份之後,陳諒也情知自己撞上了鐵板,態度早不像之前那麼囂張了。
按理說,這一塊金餅足可以抵消徐盛的欠賬了,可縣尉之子被人當街毆打,這口氣若是不出,陳幽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一腳將不爭氣的兒子踹到一邊,陳幽咬牙切齒地說道:“李縣尉真是好手段呀,好一招瞞天過海!”
“陳縣尉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哼,犬子無狀,衝撞了李縣尉,他技不如人,受點教訓也是應該,只不過,李縣尉不應該毆打衙役呀,他們可都是我莒縣的顏面,你打了他們,豈不是在打縣尊的臉?”
李賢正要反駁,一個清朗的聲音隔著老遠傳了過來:“是誰在打我的臉呀?”
又是一群持槍拿械的衙役趕來,他們簇擁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四周的兵丁見狀急忙閃出一條路,他們口呼“縣尊大人”。
縣令來了?
李賢深吁了口氣,倘若縣令與陳幽穿一條褲子的話,待會兒事情可就不好辦了,說不得只能硬殺出去了。
來的是自家主官,陳幽臉上卻沒有一分喜色,他不甘心地道了一聲:“縣尊來的正好,這李賢毆打我莒縣衙役,該當何罪?”
徐益翻了翻眼皮,似笑非笑地說道:“喔?可是名震天下的李賢李三郎?”
這裡的三郎並非貶義,而是略帶幾分親近的說法。
對方已經點出了名姓,李賢自然不好裝糊塗,他只好抱拳行禮,道:“縣尊謬讚了,在下正是李賢”。
“嗯,你殺了張饒,也算是為我琅邪除了一害,都說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見才知所言非虛呀”
再這樣下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