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十來年前陽頂天突然消失不見,明教也因權力之爭,陷入四分五裂,各地起義軍沒了支援,一時備受打擊,反元大業也沉寂了下來。若非還有幾支活躍,恐怕整個江湖都會陷入恐慌之中。
聽他說了這些,林長生突然道:“峨眉派、終南派什麼時候建立的?”
俞岱巖一愣,道:“與我武當相差不多,大概都是”
“不”林長生打斷他道:“我是問,峨眉、終南是不是在海外勢力沉寂後才建立起來的?”
俞岱巖恍然,心頭一動,有些震驚道:“確實如此。”
林長生點頭,有些恍然,暗道:“莫非他們知道大軍打不過蒙古,轉入了江湖勢力,從內部起義,打破力量平衡。若真如此,也說的不過去,只是他們幾十年不動,卻也不對。”
明教掀起反元大業時,就是最好的時機,若他們相護配合,應該會有所作為啊。看來,其中確實出了問題啊。
瞭解了現今江湖形勢,他對俞岱巖道:“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這次你因屠龍出事,卻也巧得很了。俞三俠,我聽說張三丰九十大壽快要到了,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與你一起上得武當山啊?”
俞岱巖道:“閣下救了俞某性命,自無不可。”
林長生道:“好!我們這就上路。”
正文 257 反元 中
就在全天下的目光都被陝西南部吸引時,在花花江南之地,也醞釀著一場風暴。
近年來,天下越發困苦,許多地方出現了乾旱,百姓大多活不下去。很多人,找一根繩子,在路邊樹上直接吊死。
一些忍受不了又怕死的,更是吃起了人肉。
或者說,自蒙古統治中原起,這種情況就源源不絕,但這幾年,這些情況越發重了。
偏僻的鄉道盡頭,一座大院與遠處破漏村莊格格不入。大清朝的,大院木門開了,十幾個半大小子走了出來,往旁拐了個彎,進了側門。裡面馬上傳下牛叫馬嘶的聲音,而那些孩子也一一牽著牛馬從裡面走了出來,往莊園後的綠草地走去。
那裡,本是良田,可隨著人們越發艱難,別說一般百姓,連地主家的田地也多荒廢了。好好的良田成了乾巴巴的草地。
便在這些孩子走在路上時,突然聽到馬蹄聲,他們一一回頭看去,只見遠處小道上,兩個人影騎馬飛奔而來,直衝大院。
一群半大小子面面相窺,一俊秀小子道:“朱大哥,好像是說不得師父。”
朱大哥相貌十分醜陋,下巴向前挑出,猶如一柄鐵鏟,臉上凹凹凸凸的,但他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時時綻放精光。
他道:“昨日周顛師父來了,今日說不得師父來了,只有彭瑩玉師父沒有來,我看,要出大事。”
方面大耳的小子道:“朱大哥,不如我們去偷偷聽聽。”
朱大哥瞪了他一眼,道:“湯和,你小子找揍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幾位師父的嚴厲。我們要是去偷聽,一定會被罰掏廁所的。再說了,你朱大哥我可是監督者。監督者知法犯法,知法縱容,都是罪加一等的。上次你們幾個臭小子故意找事。害的我掏了一個月的大糞。”
湯和訕訕而笑。英氣勃勃的孩子道:“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放牛吧,師父們可是規定了時間的。”
朱大哥道:“是了。快走。要是被你們幾個臭小子耽誤了,我還得被罰。早知當老大這麼不好,我就讓給徐達了。”
俊秀小子道:“朱大哥哪裡的話。我們就服你。”
就在他們打打鬧鬧時。大院裡的五散人之四也聚集到了一起,一臉凝重的商量著。只聽說不得道:“殷野王發來了訊息,教主下決心了,要我們動一動。不過教主也有言,先不要動主要力量。在邊角之處動一動,看看陝西那邊的反應。”
周顛大聲道:“教主什麼都好,就是太婆媽了。我們準備了這麼多年,不說其他佈置,便是周子旺手下也有了五千多人,早就該動手了。”
“周顛”張中喝了一聲。冷謙也道:“教主是對的。”
周顛哼了一聲,嘀咕道:“我又沒說教主不對。”
說不得笑笑,道:“行了。我們還是說政事吧。周顛,你準備的東西如何了?”
周顛嘿嘿一笑,道:“教主的法子真是不錯。你們跟我來”他走到一旁牆角。那裡擺放著一個大花瓶。拍了兩下,發出叮叮的清脆聲,又拍兩下,極有韻律。咯吱一聲,幾人側面的牆壁上豁然